萧鹞暗自呕了一下,舒清风也没再多说,挂了线,转回了家,萧鹞这才发现他的阳台上晾了几件衣服,都是自己的,本以为舒清风会将旧衣扔掉,没想到他会清洗,这是不是表示他还会继续穿?
很好,他现在非常期待这个黑心大律师穿自己的旧衣,豪华邮轮船长靠在阳台上,很幼稚地想象着那个画面,眼神落到手机的来电显示上,心一动,把舒清风的号码存进去,昵称是──黑风。
清风什么的文雅词汇,不适合黑心的家伙,舒黑风这个名字,才是真正的当之无愧。
舒清风没有马上过来,萧鹞吃了早点没事做,跑去书房随便拿了本书,靠在榻榻米上看起来,中途口渴去厨房拿饮料,返回时经过阳台,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想看看舒清风在干什么,谁知人没看到,却看到阳台上飘着的一排小旗,当看到旗语是──「等我」二字时,他瞬间以为自己现在正在执行工作中,一个没防备,噗的一声把饮料喷了出来。
舒清风怎么会旗语?除了航海相关人员,谁会把时间花在这种繁琐又难记并且毫无用处的东西上?就算临时想玩,正常人的家里也没有信号旗吧,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到中午,萧鹞把书看完了,刚好门铃响起,他跑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舒清风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萧鹞打开了门,一身休闲服的男子映入他的眼帘,舒清风今天没戴眼镜,白色的连帽运动衫,让他少了份威严,多了几分亲和,手里拎了个很大的食盒,问:「小鸟,在忙?」
小鸟你个毛线球啊,他的名字用哪只眼睛能看出个「鸟」字来!
「萧!鹞!」萧鹞很严肃地纠正完,说:「有事吗?」
他的手还放在门上,没有放下的意图,意思很明显,知情识趣点,没事就请离开。
似乎没觉察到萧鹞抗拒的情绪,舒清风抬起手里的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眯眯说:「早上不是说请你吃饭吗?我带来了。」
他说着话向前走,萧鹞如果不撤开手,人就会撞进他怀里,他只好让开了,错身之际,淡淡香气飘来,萧鹞一愣,对舒清风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很不满,恶作剧的心思涌上来,突然伸手揪住他连帽衫上的帽子,舒清风没防备,被他揪得向后晃了一下。
有点滑稽的反应,对向舒清风投来的奇怪目光,萧鹞忍住笑,一本正经说:「你帽子上有灰,帮你拍一下。」
他故意在帽子上轻轻拍了两下,舒清风没发觉他的作戏,说:「谢谢。」
温和的笑,因为距离的靠近而显得异样耀眼,萧鹞有些不自在,放下手,问:「你怎么没戴眼镜?」
「戴了,是隐形的,我喜欢交替着戴,另外就是上庭时一定是普通眼镜。」舒清风问:「你喜欢我戴眼镜?」
「没有,这样的你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