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隐忍着抬脚一脚把盆踹飞,让水撒柳林氏一脸的冲动,冷冷的望着柳林氏。
“奶奶,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明知道这水打来是要给我处理伤口的,却故意用专门装猪食的脏盆子给我打,是想我伤口恶化,害死我吗?”
夏初一脸‘受伤’似的望着柳林氏,控诉着,生生从眼睛里挤出几颗眼泪来,让人家以为她受到了打击十分难过。
“还有这块布,不是您们家专门用来擦脚的?您和爷爷相互传染,双双都染了脚疾至今未愈,上面肯定染了致使脚疾的赃物,若是我用了这块布,处理伤口,岂不是这伤口要被感染,瘙痒难耐,更加恶化了?”
“奶奶,您好狠的心啊,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您的孙女吗?为什么您偏偏对我如此刻薄,千方百计想要我死呢?”夏初一边说,一边抬手用袖子抹眼泪。
估摸着夏初演技是太好了,附近围观的邻居都被夏初的控诉给弄得心酸起来,觉着夏初真是太可怜了。
而族长听了夏初的话以后,更是火冒三丈。
谁都知道用来盛猪食的盆子有多脏,这种盆子全村都没人会拿来它用,就算是拿来洗脚都想臭,柳林氏竟敢拿来装水给人家洗伤口!
“好啊,我今天在这里你们当着我的面都敢如此苛待初丫头,是真不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那么柳市宗族也容不下你们了!”族长气红了脸怒吼。
这一句话是彻底把柳林氏和刘香梅林娇娥给吓到了。
家里男人刚才全都下地干活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们几个妇人家,还有孩子。
这要是牵扯到被驱逐出柳家宗族,等男人们回来了,不得打死他们!
“族长您不要听夏初胡说八道呀,这哪里是什么装过猪食的盆子,和擦脚的布呢,分明就是夏初那死丫头心机重,在装可怜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那么掂不清轻重拿这种脏东西来给夏初处理伤口呢!”
柳林氏马上为自己辩解,强行咬定这两样东西不是夏初说的那两样。
夏初本尊在这个家里都十多年了,还能认不出家里的东西都是干什么的?
就算是认不出,那味道,隔着这么大老远闻也能闻的出来了,柳林氏还真有脸强行狡辩。
“是么?”族长听到柳林氏激动的辩解,半信半疑起来,无法确定谁说的是真话。
他毕竟年纪大了,嗅觉和味觉都有些许的退化,根本就闻不到空气里这细微的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