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样的人生，内心肯定是无比成熟沧桑的。

当然，回归现实之后，这些改变都要打个折扣，但是灵魂本身的成长，不可磨灭。

奥伦醒来，表情和眼神比当初的崔斯特和卡莉西亚更加迷茫……

“这是真的吗？”他恢复的倒是快一些，转头就问我。

“当然不是，不过是一种可能，当然，这取决于龙族的选择，因为当下的行动决定未来的走向。”我说。

“那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相信……”他还是那副不肯信任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用你相信，我只是让你成长，经历一些未来可能经历的事情，”我说，“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可以再编织一个龙族全面获胜的故事给你……”

“有那样的可能？”他先是迟疑，继而又迷茫，随后摇摇头，“其实，以我现在的状态，到了旧世界，估计在第一场战斗中就死了吧？那些神明派下来的家伙，其实挺强的，我就是运气好了点……”

“不要这么看轻自己，”我笑了，“都说了那只是一种可能，现在，改变的机会就在眼前。”

“什么？”他问。

“你难道没有感觉，经过这个梦，你的灵魂，更加强大了？”我说。

他这才恍然，随即说道：“我，我进化了？”

“那倒没有，”我摇头，“你也太着急了。”

“那又有什么用？”他说。

“你在梦里活了千年，是历经无数战争的老者，难道还没明白过来你差点什么吗？”我试图启发他。

“差点……”他下意识地回答，随后马上改口，“对了！我才一千多岁，怎么衰老得那么快！”

我算是理解了李奥当初拼命启发我而我却始终答不对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透支了太多力量和寿命去战斗！”我直接说出答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死到临头还是个龙将！”

“是啊……”他又愣了好一会儿，“还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怎么不记得她们的样子？”

“因为你现在觉得自己不会有，所以你不敢想象！”我说，“重点是你没有成为龙王。”

“嗯，龙王……”他还是一副不关心的样子，“艾斯克瑞姆活了两千岁不也是龙将么？”

“难道你就不想？”我有些火气上头。

“当然想，可是，你说的，我连妻子孩子都不敢想得太细……”他有些苦闷，倒像是个孤独终老的老者，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