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乱登船的人群中,南特意外地发现了柳菲菲的身影。
她浑身沾满了血迹,整个人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样。手里提着一支狙击步枪,还有一个变种人的脑袋。
“就是它差点杀了你!”这个雌虎一样杀气腾腾的女人,刚刚冒险冲出重围,竟然是去给南特报仇了。
只是这根本于事无补,岸上的变种人实在太多,火力又猛,已经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就像十几分钟之前人类在屠杀变种人一样。
南特的心在滴血,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招呼岸边的老马赶紧上船撤退。
杀红眼的老马根本就没有听到南特的喊声,还是“二爷”通过机甲的通讯装置才把他从癫狂中唤醒。
许多变种人已经占据了警卫连的临时阵地,开始向湖岸跑来。
老马赶紧跳上船,南特已经在驾驶舱里给游船挂上了倒挡。
这种游船画舫行驶缓慢,此时又超载了大量战士,吃水已经超过了警戒线,所以撤退得十分缓慢。
幸好还有第三师的其他船只赶来支援,各条船都在猛烈射击,压制变种人的火力,他们才能慢慢驶离岸边。
老马的弹药打光了,气得从几个飞蝗军士兵手里抢了枪械继续射击。
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飞蝗军损失惨重,除了两个炮兵团,从兵工厂就跟随南特的四个参谋长老也凶多吉少生死未卜。
军部还有一些南特提拔起来的年轻干部,这些可是飞蝗军宝贵的财富,也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殆尽。
他的内心填满了怒火,如果不是要操控游船远离岸边,他都要去抢一把枪亲自为这些死去的战士报仇。
飞蝗的军部没了,他只能依靠老马的通讯装置,遥控指挥“总管”的独立旅迅速前来接应,第一师继续攻击,第二师打开口子,放剩下的变种人离开,为他们的登陆腾出地方。
此时,在他前面的客舱里,马晓萱鄙夷地望着浑身血污的柳菲菲。
“你都冲出去了,怎么又回来?”
“我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若死了呢?”
“那我就可以死心了!”
她这话含含糊糊的,但是马晓萱已经知道其深意,心底泛起一点暖意。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画舫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