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粗鲁地劫持了窦春花,试图以她为人质,逼迫南留投降,或者用她的身体来抵挡南留的子弹。
可惜他们不知道,南留已经彻底昏迷过去,如果他们温柔一点,狡猾一点,编一个理由,搞个官方身份,说不定可以兵不血刃地领走这个伤员。
这三个嚣张跋
扈的佣兵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瓦房宅院里,竟然住着一个比南留更加凶悍的狠人常坤。
作为一个从小就死了爹的男孩子,他从4岁开始和人打架,小学就开始对着视频自学功夫,20多年以后已经练到了条件反射的境界,什么阴损的手段都是随手使出,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
当他看到自己的亲娘被三个彪形大汉控制,这家伙脑子一抽,想都没想就跳过去拼命。
三秒钟之后,那三个武装到牙齿的佣兵全部撂倒了,分别被插眼、踢裆、击打喉部。
失去战斗力的三个佣兵没有被当场杀死,那时是法治社会,常坤不敢,他打架多年,下手很有分寸,伤而不残是底线。
这三个人被扒光衣服,只留下内裤,全身捆成粽子,只等天亮之后扭送派出所。
他们穷乡僻壤,最近的派出所也要10公里之外,打电话叫警察来是一种忌讳。
因为前些年村里人斗殴报警后,其中一人被判了刑。村里人就郁闷了,这种邻里纠纷,以前都是宗族处理,就是打残了,有长者出面说和,动手的人出钱,两家私了。
警察一出面就搞成了械斗判刑,打破了他们的心理底线。所以这些年,村里出了事能找村干部的,绝不麻烦警察。
阴差阳错的是,他们没想到南留半夜里苏醒了,看见三个追杀者被绑在墙脚,立刻手起刀落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动静惊动了常坤,他看见南留杀人,内心惊骇得不得了,当场就拎起一根板凳,要和南留拼命。
南留放下手里滴血的匕首,用了半夜的时间才证明自己不是个坏人,那死去的三个人才是境外佣兵间谍。
窦春花看着火盆,突然笑了笑:“那天晚上,我可是吓坏了。你一身的血,像个魔鬼一样!”
南留小心剪断吸了三分之一的雪茄,收进一个盒子里,端起一杯茶敬给老太太:“没有阿娘您,我可是早就两腿一蹬交了户口本啦!”
窦春花摆摆手说:“哪有那么夸张,你简直就是个不死之身,怎么可能会真的死。”
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那天晚上,南留明明身中三枪,身体流的血怕是有大半盆那么多,可是这人当晚还能苏醒杀人,第二天就能下地行走,三天之后健步如飞,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南留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他不能说,因为那是合金手环的秘密,牵扯到的东西远不是窦春花可以知道,也不是她可以守得住的秘密。
他当时除了手环,还携带了三个瓶子,里面装的其实就是支持粮店崮在末世崛起的神秘物质。
那时候,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末世病毒即将扩散的消息,他急需冒险去一个地方拯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