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钧看着犟得跟驴子一样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爸,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跟我过不去就算了,你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薛锐熟悉公司的业务,他的能力又很强,他是为公司在服务,并不是在为我做事。有他在,你就少操一些心,多些时间陪陪我妈吧。我妈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郑永柏不为所动地摆了下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郑世钧看着郑永柏,说:“行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公司倒了我也养得活你和我妈。”
这一句话把郑永柏气得青筋爆张,猛地一拍桌子:“兔崽子,你是不是想诅咒公司倒闭啊!有我老头子在,那是不可能的事。”
郑世钧说:“你已经六十八了,按照国际惯例,也已经退休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吗?跟个年轻人似的,天天都加班,你血压又高,你是想急坏我妈吧,她老人家可是有心脏病的。”
郑永柏不说话了:“你这个逆子,你要是听话的,我用得着这个年纪了还自己去公司上班?”
郑世钧无语地看着父亲:“我已经三十岁了,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我能够为自己的人生道路负责。我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请你尊重我的选择,爸。”
“笑死人,两个男人,有什么幸福可言!”郑永柏嗤笑一声。
郑世钧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站起来,非常严厉地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爱情,也不要侮辱我的爱人。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可以这样说,我是你儿子,对你的侮辱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绝不容许你侮辱我的爱人!”
郑永柏看着郑世钧这样,便收了口:“他既然愿意跟你一起,怎么没胆量跟你回来?”
“时机还没有成熟,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领他回来的。”郑世钧转开话题,“公司丢了一个大客户,是不是?”
说到公司的问题,郑永柏陷入了沉默中。
郑世钧说:“这是有人在恶意竞争,并不完全是我们公司的问题。”他回到香港之后,就和薛锐见过面了,薛锐虽然已经离职,但还和公司的同事保持着联系,所以郑世钧也了解了公司的现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薛锐提到过,他离开公司后,卢家朋还去找过他,想请他去卢氏做副总裁。薛锐跟郑世钧相熟,说是上下级关系,实则更是朋友,而且他跟卢氏打交道已久,知道卢家朋的为人,与这样的人做同事,其实并不好相处,所以就拒绝了。
卢氏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郑世钧的预测已经成为现实,倒闭是迟早的事,但是他却还在肆意地恶意竞争,苟延残喘,拆东墙补西墙,典型的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的心态。卢家最早也是从制造业发家的,跟郑家算是同行,郑世钧将分公司撤离郑氏之后,郑家的产业主要以制造业为主,跟卢家在业务上有不少重合之处,这次公司先是内部管理出了问题,再给了卢家可趁之机,所以就造成了大问题。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郑永柏说。
郑世钧说:“爸,你让薛锐回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会解决!”郑永柏还是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