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明媚的天,突然就黯淡下去,只见头顶的太阳,此时已经不是只发出一种单调的颜色,成千上万种颜料,就像泼墨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转动着。
等到颜料桶泼完调料,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投胎了,可以说是,一瞬间,整片草原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
说它是前所未有,是因为它不是全黑,而是亚麻灰。就像是一块布料,浸透在黑色染料的大缸里,然后被抽水机抽干了缸里的水,只剩下一块干涩不均匀的烂布。这就是现在头顶的这片天空。
像亚麻色头皮藓布满了天空。
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太他妈恶心!
但是,稍等片刻,在接受到无数骂名后,天空好像也有自知之明,霎时间,无数极光盘旋着、交替着、互溶着、排斥着,一圈一圈,一环一环,在空中,尽情扭动着婀娜的腰线!
重生之门,闪耀着金光灿灿的光芒,和极光,遥相呼应。
七人都被眼前这景象吸引,已经惊讶到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最后是谁说了句,这还是比赛。于是大伙又摩拳擦掌,朝重生之门大步走去。
七人朝重生之门走去,易水却在这个时候,站在原地,看看天,看看地,就差去游个海底两万里,再去地狱无门走一遭。
付青奇怪,走出几步后,又掉转身子,走了回来。
付青看着易水,他怀疑易水是不是脑子烧着了,于是探手过去。
靠!
这么烫!
易水还真的发烧了。
“喂,你没事吧。”但看着易水眼珠还能动,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话,付青又矛盾,按理发烧的人,是会说胡话,可眼珠不会这么活泼。
该不会是中邪?!
付青心里紧张了,他推了推易水,又使劲拍打他的背。
经过一阵折腾,易水终于缓过神,一掌推开付青。
“摇死人啊!靠!”
付青大笑,因为此时的易水脸颊两侧有两朵盛开的红花,就像个小姑娘。
易水额头上,三条黑线缓缓落下…
“喂,走不走啊!”走出一百多米的林项对着身后的付青和易水,大声吼着。
但草原很大,加上距离也有百米了,声音传到付青耳里,早已经失去了音调,简化了字符,只剩微微张开的嘴型。
付青表示看不懂唇语,但是意思能明白,林项这是在叫他俩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