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在裤兜里,手在裤兜里握着那块半圆形玻璃。
“收拾一下吧!”
旬老头跟着付青走出里间,随手把里间的灯、门关上。
付青一听就知道,他今晚不用回去了。
袁岐听到旬老头的话,抽了一大口烟,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了摁,站起身来。
“都睡这吗?”
旬老头点了点头。
袁岐接着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脚尖在一块木地板上踩。
“我擦!”
踩了足有一分钟。
袁岐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一脸轻松,慢慢变成五官扭曲在一起,有种恨不得把木地板踩穿的火气。
终于,一排排竖向的书架,旋转,最后形成一横两竖,一个框,背向前厅,横在中间。
“这机关真尼玛是越来越陷进去,妈的,老子这脚趾头都要抠断了,下次必须要用一个铁棍去戳了!”
“我那是上好的木地板,别打它的主意!”旬老头瞪了袁岐一眼。
“我罢工!付的薪水根本不够我修脚的。”袁岐嘟囔着嘴,表示不满。
“你是作!一天跑三趟。”张昕瞥了袁岐一眼。
“人要学会爱自己,爱自己的表现,就是从脚开始!”袁岐说的一套一套,就像在给洗脚城打广告。
接下来袁岐又对着付青说。
“这里条件可不比牢房房间的差!”
袁岐手拿一根蜡烛,带着张昕和付青经过书架狭长的过道,进到书架围起来的框框里。
接着袁岐把蜡烛点亮,把书架上悬挂的十盏斗形吊灯从左到右依次点亮。
随着亮光越来越强,付青觉得这里竟有点像古代宴请的会场。
五张很大的软塌。正对着的是一张大软塌,肯定是旬老头睡的。其次是一边两张软塌,相对着排列。
一张软塌上都有两盏吊灯。
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则是一张超大的地毯,地毯上摆着一张矮脚茶几,上面空空如也。
而大软塌正对的那面墙上,全是满满的壁画。
“欢迎来到,大家之家!”袁岐发出高扬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纸巾花,摆在付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