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每每灵魂生出的颤栗,只有失去过至亲的人,才真切的懂得。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想她,或许就是想了,或许是她在想他了;冥冥之中有种牵引,使得他要抽出时间,去缅怀她,拾起他们之间的种种美好。
哑巴安静的站在角落,就这样守候在他的身边,安静地感受着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伤悲。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哑巴都会做出一副详态,憨笑不在。
无法开口,无法劝慰,即使手语被他钻研得出神入化,他一个动作也比划不出来。
每到这个时候,哑巴都希望清月在燕雀身边,或许这辈子,也只有那个女人,才知道,那个男人此刻最需要什么。
至于别的女人,就算是沈妃儿,她都不见得可以读懂他的痛。
哑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忽然间觉得,不远处那个静坐着,抽着烟喝着酒的男人,某天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曾经失去了那个女人。
他觉得,可以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也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他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说话,刻那个男人从未把他当哑巴,那个男人无论在做什么,即使他没说,有好处从来都少不了他的。
他可以随时为他哪怕去死,他又何尝不可以,就像前边在八号军事训练基地里那般,当那条变异军犬扑过去的说话,他可以一把将他推开,义无反顾的朝危险扑出去。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对人而言,他们跟街头混混和酒肉朋友不同,有两个字从未挂在嘴边,他们正在用行动证明着,他们是兄弟!
即使讲的,也是情义。
不知过了多久,从那家小酒吧里出来,燕雀走在前边,哑巴默默跟在身后。
天空中依旧飘洒着细雨,路边已被淋湿。
灯光下,他们发梢上泛起淡淡的银光。
忽然间,两人止步。
同时抬起头来,冷眼盯着长长的,空荡荡的深巷。
细雨洒落在树叶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汇聚成水珠,一滴滴静静滴落。
整个世界,除了雨声,两人的呼吸声,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起来,嘴角渐渐勾勒出森然的弧度,摸出一根烟燃起,回头看了哑巴一眼,淡道:“我就剩下这颗烟了。”
哑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后狠狠点头,拳头握得咔咔作响,脸上的憨笑,让他看上去越来越老实。
大手一拍,胸膛响亮,接着伸出大拇指指向下颚,意思是:你看我的!
紧接着,就见哑巴兀自朝前走去,在燕雀前面十米处停下来,他的嘴角罕见的泛起一抹诡异。
又往右走了一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