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钱四的技术过硬,除了我们上方一点点的雪因为下面失去支撑而下滑之外,似乎没什么问题。等一会儿,都不见大的松动,我们逐渐松下心来。
我朝钱四竖起了大拇指,陈悦也拍了拍他,做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钱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可还没等他的嘴角裂的足够
大,突然一块雪块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几个人脸色都一变,胖子急忙对我们挥了挥手,低声道:“嘘!”
我们下意识的就全静了下来,几个人又抬头一看,只见我们头顶上大概一百多米的高处,雪坡上,逐渐出现了一条不起眼,但是让人心寒的黑色裂缝,正在缓慢的爆裂,无数细小的裂缝在雪层上蔓延。随着裂缝的蔓延,细小的雪块滚落下来,打在我们的四周。
我顿时就浑身冰凉,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看来钱四炮神的这个名号,今天是要到头了。
“所有人不准说话,连屁也不准放。”陈胖子用极其轻的声音对我们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突出的岩石或者冰缝,我们要倒霉了。”
“不可能啊。”钱四在那里傻了眼:“我算准了分量…”
贺子峰捂住了钱四的嘴,示意他有话以后再说。几个人都是一头冷汗,一边看着头顶,一边蹑手蹑脚的背上自己的装备,四处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这上面的雪层并不厚,就算雪崩了,也是小范围的坍塌,但是我们站的地方实在太不妙了,离断裂面太近,雪潮冲下来,很容易我们就会裹下去,下面又是高度极高的陡坡,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陈胖子说的,找一块突起的山岩,躲到山岩底下,或者找一块冰裂缝,不过这应该从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看来的,不知道事实管不管用。
我们所在的这一块裸岩太平缓,躲在下面还是会给雪直接冲击到,陈胖子指了指边上的那一块巨大的犹如苹果一样的石头,那下面和山岩有一个夹角,应该比较合适。
我们离那块山岩之间的雪坡已经全没了,剩下的是冰川的冰面,滑的要命,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换冰鞋了,硬着头皮上吧。胖子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一头给我们,自己就咬着呀踩到冰层上。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次迈腿都象踩在鸡蛋上,我就等着‘喀嚓’雪花飞溅的那一声。
但是陈胖子这人总是时不时让人刮目相看,三步之后,他已经稳稳爬到了对面的石头上,拽着腰里的绳子,看了看头顶,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们几个拉着绳子,先是我的两个伙计见风和张小五,接着是背着席天和钱四,再就是贺子峰和陈胖子以及他的两个伙计,我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