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君经他点拨,豁然开朗,点头道:“不错,齐国有一个死仇,一个强敌,半个盟友,其余三个非敌非友,齐国若不审时度势而强做霸主,只怕大祸临头。”
鲁仲连半笑起来:“既然孟尝君能即使醒悟,认识到这些,就能从容布局,应对危难了。”
孟尝君也笑道:“我田文,区区一介王室贵胄公子,毕竟不是全才,这三点任何一个要做好做善,都需要付出大力,尤其是齐国缺少商鞅那等治国变法的经纬之才啊!”
鲁仲连点头,半晌道:“不可急于求成,要稳中求进,幸亏了这个死仇目前尚无还手之力,那个强敌仍龟缩秦川,半个盟友若即若离,只要斡旋得当,应当还有转机,若能不战而消弭兵祸,国人之福也。”
两人对望,皆相视而笑,心中有数,充满知己的味道。
……
燕国襄平城,王宫御书房。
辰凌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张书信,是由墨家通过飞羽传送而来,字体娟秀,正是墨妃暄的亲笔信笺。
“夫君亲启:妾身已归墨家总坛,叩拜钜子恩师,如约禀明,恳求婚许,奈何恩师以江山社稷,墨家学派为由,并未松口…”
信上写明了墨妃暄回到墨家总院后,如何等候三日,面见钜子恩师时,与其力争,却最终未能如愿,反而被关押禁闭,无奈之下,只有写此书信,向他求援,非她不受约定,实则墨规难越,无法逆师任性,望君谅解云云。
辰凌反复看了两遍,放下信笺,眉峰一紧,嘴角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墨家钜子,连寡人的钦定王后也要软禁,不得应这门婚事吗?哼哼,那寡人就亲自上一趟神农山,向墨家钜子要人,带妃暄下山成婚,我要的女人,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