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夜幕垂落,明月当空,王宫内已经掌灯,宫人较少,显得冷冷清清,根本不像一个诸侯国的皇宫。
太后早已在慈宁主殿等候,淳于臻、郭隗都在,还有那个假扮储君的人张迥,
待辰凌和荆燕进殿后,太后屏蔽了侍女和寺人,整个殿内,即只有他们六个人。
“职儿,拜见母后!”
“王儿――”易太后见到他出现,情绪激动,刚才还镇定的情绪一下子崩溃,担忧了两个多月,燕国的大业,儿子的安危,她的希望,交融在一起,令这位三十多岁的太后扛着无形的负担。
先前还有些责备他,过于狠辣,不念旧情对付秦王,后来得知‘姬职’在河西出事后,埋怨变成了强烈的担忧和挂念,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两国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升到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时候,什么是远亲,什么是近亲,远近就分得很清楚了。
“职儿无恙,累母后担惊了,实在罪过。”
易太后已经起身,抹泪道:“王儿,走近一些,让母后瞧清楚,有没有受伤。”
辰凌走进一些,看到易太后的焦虑,以及满眼的担忧和紧张,一股温暖油然而生,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自己的身体内,毕竟流淌着对方传承下来的血脉,一靠近,就感受到母性的慈爱和包容,鼻子发酸,也不禁有些感动。
“母后!”
“王儿!”
母子两人紧紧抱着一起,相互宣泄一番压抑心里的感情,易太后是担忧儿子的
安危,由担心到重逢,恍如隔世,情绪激动,而辰凌由她身上找回母爱的感觉,联想到自己背井离乡,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父母,能在这找到一丝家人的温暖,感到很欣慰。
“王儿,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派出的斥候,在河西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都杳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