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这样不行,燕国禁宫,守卫极多,都是大内精锐,白将军武艺虽高超,但是来回往复两次,实在危险,一旦暴露,前功尽弃,将军可携赢稷离开,我留下了掩护,还能拖住几日,等燕国侍卫和储君得知消息,你们也出了燕地了。”
“娘亲!”嬴稷一惊,挽手道:“娘不走,我也不走!”
芈王妃倏忽一笑,却又庄容正色道:“稷儿莫得意气用事,你回咸阳继承父兄王业,为秦国第一大事,不能出错,我留燕国,你与将军才能迅速隐秘地脱离险境,燕国不会轻易杀我,你越是安全离开,我就越是平安,晓得否?”
“娘亲…”嬴稷竟抱着芈王妃哭了。
“起来!”芈王妃压低声音严厉呵斥一句,又是沉重一叹,“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稷儿,天降大任于你,直起脊梁来,毋使嬴氏蒙羞,乾坤大秦,焉能如此颓败下去,回去,联合众臣,力挽波澜,万不能让孝公、惠文公、商君数十年的功业,毁于你辈之手,有负列祖列宗!”
嬴稷向母亲深深一躬:“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白起看在眼里,不禁也是深深一躬:“王妃如此深明大义,白起感佩之至!”
芈王妃淡然一笑,从容若定,道:“将军,迅速带着新储君离开吧,秦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属下遵命!”
白起从包裹内取出一袭黑衣,给赢稷穿戴上,佩好护甲,以防不测,又在他腰间系紧绳带,一切就绪,向王妃拱手作别,然后拉着赢稷翻墙过院,躲闪在行宫偏院。
他索性辰凌不在宫内,自从这襄平城设立临时王宫,辰凌就没有回来,没有做细致的布置,禁卫防守仍是古老士,巡卫与守卫相互配合,对于白起这等六阶武者而言,难度并没有太大,而且还是宫廷偏僻之角,防守更弱。
蓦然,墙内响起了两声短促的旱蛙鸣声,墙外也跟着响了两声,闪出几道身影来接应,白起带着赢稷跃出了高墙,一切便归于沉寂。
赢稷这一走,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秦昭王,自此登上了战国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