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江崎没看他,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拿着枪的手垂在身侧的视线死角处,沉默的往男人的方向走。
十几秒一晃而过。
两人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三十余米。
男人也发觉来人的右手一直没完整露出来过。
他下意识觉得不好,正要从西装内口袋掏出枪支,将这个不知意图的青年击毙,后者忽然直直的向他看来——
漆黑的眼瞳带着一丝嫌弃。
似乎在说:竟然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了啊。
他抬起手。
生死之际,国字脸男人有些欣喜,因为他几乎是跟来人同时举枪,看那人的年纪才二十出头,摸过几年枪?能有多厉害?
一声枪响打断了男人的思维。
他瞪大眼睛仰面倒下去。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动作连贯到甚至连瞄准的停顿都没有。
□□没有□□,枪声在空旷的港口传出很远。
川岛江崎准备回车上逃逸,转身却看见琴酒透过车窗盯着他看,也不对,焦点模糊,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在看某个人。
“他好像对我的背影很熟悉。”
系统道,“你才知道啊!七年前给人家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虽然没看清你的脸,但身形轮廓肯定印象深刻。”
川岛没太担心。
他骨龄放在这,只要不是指纹dna一致,谁能想到他就是当初警方安排保护五代仪议员的狙击手?
管琴酒透过他看到谁,他正常跟琴酒相处就好。
川岛江崎敲敲车窗,“喂,愣什么神?被我枪法惊艳到了?”
傍晚略带橘色的斜阳从黑发青年身后倾泻,他右手和衣袖上还有淡淡的硝烟味,逆着光看不太清脸,蓬松的头发以及脸侧脖颈却被勾勒出刺眼的光晕。
记忆中的身影渐渐和眼前的人融为一体。
琴酒收回目光。
“上车。”
就在这时,川岛江崎身后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安室透跑的头发凌乱。
“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