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我来晚了。”
他嗓音清冽淡沉,好像是在说今日,又好像不单单是在说今日。
秦渊走到沈霁身边,身上的寒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他俯下身,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拉到了同一条线上:“簌簌,帮我解开。”
今晚的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
沈霁愣愣看着朝自己俯身的陛下,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如今来的不是当今天子,而是因故晚归的夫君。
他眼含笑意,温柔体贴,朝她俯身卖乖,说自己解不开身上的墨狐大氅,偏要她来解。
她松开身上披着的寝
衣做梦一样。
她从来不敢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这样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后宫形同虚设,只为让她一人安心。
陛下为了让她能够敞开心扉地去接纳她,做了这样多的考虑。
沈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描摹陛下的眉眼,心中的不确定随着一寸寸摩挲,难以自抑地化为浅浅淡淡的欢喜。
此般相拥许久,沈霁才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并非是一个梦境。
但尽管她和陛下之间的膈膜消除了,如今宫里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的。
宜德妃豺狼虎视眈眈,皇后的孕象也让人悬心。
想起今日秋斐来告知她的事情,沈霁轻声问:“陛下,簌簌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秦渊猜到她现在的心情会很复杂,所以他没扰她,只安安静静地玩她的一缕乌发。
谁知听到她开口,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只有你我,没有帝妃。”
“不许和我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