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知道，事实上，没人比我更懂什么叫做失衡。”

金色人头说：“因为我们就是平衡的本身。”

伊凡看着承托着两颗头颅的天秤，他注意到天秤的两端一高一矮，已经不是绝对的平衡了。

其中，金色人头所处的高度，要比暗紫色人头‘低’上许多。

——这两颗人头自称‘秩序’与‘混沌’，难道它们和宇宙的平衡有关系？

但听金色人头缓缓开口。

“每当这个世界混乱一分，我所在的‘秩序天秤’就会矮上一分，而随着这个世界的秩序变好，我的高度就会上升。”

它继续说：“这个宇宙的混乱与秩序处于绝对平衡是最好的，越是失衡，无论是秩序更高还是混沌更高，都对生命法额我是说，都对这个世界不利。”

伊凡微微挑眉，金色人头刚刚发言时，在最后一段结巴了一下。

那就像是一个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有些话不该说，于是临时改口将本来会说的隐瞒了下去。

“秩序，你在害怕什么？”

那个灰皮肤的男人冷笑着开口了，他的眼中仍然充满恨意，就连看‘秩序人头’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

“你欺骗永恒，防备‘永恒无限’他们，我都可以理解，但对眼前这个小人物，你也唯唯诺诺不敢真言？难道你还想放他走不成？”

灰皮男浑身肌肉上的血管蠕动着，他冰冷冷地说。

“我可从来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这话一出，原本还不确定的伊凡心中已然有数。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梳理着灰皮肤男人的话。

——生命法庭和这几个亲信，有事瞒着永恒和我？以及其他顶神？

——是了，关于宇宙失衡的事是必然有蹊跷的。

——已经一百多人互通了宇宙却全然没发生什么大变化。

“恨，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和人交流的时候，你永远也别插嘴！”秩序人头怒了，大声斥责起灰皮男。

这下伊凡终于知道这灰皮肤的男人叫什么了。

就叫‘恨’。

“凭什么我不可以插嘴？”恨用他那带着恨意的眼睛瞪着秩序，“就因为你比我更重要？”

粉袍女人这个时候咯咯笑了起来，她看着思考中的伊凡，对恨说。

“你看看人家，根本没把你的叫嚣放在眼里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