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想做我慈心庵的僧尼,我们又怎么能够逼迫她剃度呢?”圆悟笑了笑:“至于清觉,这庵堂,还是我做主的!”
圆德见庵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便也只好点头同意了:“那庵主,我先下去了,您旅途劳顿,应当早些歇息。”
圆悟点点头,又重新拨弄起了佛珠。
北风呼啸着又刮了进来,很快门就被关上了。
屋子里头的烛火依然被吹动的明一下灭一下,圆悟的脸忽明忽暗,却终究是没吹灭灯芯,屋中又明亮了起来。
圆悟先是拨弄了几下佛珠,可是神情没有越来越安宁,相反心事重重,她起身离开了蒲团,来到了身后的一面书架前,从书架上头拿出一本书来,那书已经沾满了灰尘,想来已经许久都没人翻动过它。
可她偏偏就要取下那一本书。
将书打开之后,她撕开书中黏连的两页纸,取出了夹在书中的一张信笺。
那信笺已经泛黄,压在书中平整薄脆的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成粉末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打开,泛黄的信笺上头,写着的是漂亮的簪花小小楷。
可以想象,当时写这个字的女子,该是多么的美丽温柔。
信上的字不多,圆悟只扫了一眼之后就将信笺放到火中烧毁了。
泛黄的纸张经不得烧,一缕青烟飘过,信笺已经化成了粉末。
她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摇摇头,然后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号之后,屋中响起一个感慨地叹息。
“贫尼只能替你帮她到此了!”
夜路风雪交加,往上京方向的一处客栈里头人满为患,顾谨吊着腿,躺在天子一号房里头歇着,听着外头呼呼的北风声,感受着屋子里头雪花碳带来的暖意,他有些百无聊赖,刚打盹就被外头的争执声给弄醒了。
阿花躺在床铺下头的狗窝里头,听到动静,也直起了身子,竖起了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顾谨皱皱眉头,刚想要喊人,就见福契一路小跑了进来:“主子,吏部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