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万循淼的嘲讽,曾士彦不怒反笑:“官大又如何?官小又如何?我曾士彦自问十年为官,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一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我为人不值一文。万师爷,若你认为官大就能为所欲为的话,那你错了。民为国之本,本固则国宁。没有老百姓,当再大的官,你以为你是谁?”
万循淼没说通曾士彦,却被曾士彦给冷嘲热讽了一番,当下气的面色惨白,也不说话,直接气的拂袖而去。
反正若是他执意要处置施良行的话,就是得罪魏大人,得罪了魏大人,这曾士彦还能当多久的官?
万循淼本就对曾士彦心中存着气,他自己当了清贫如洗的好官了,连累着自己这个师爷十年间连张票子都捞不着,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万循淼看到魏氏,心中更是存了好几分的落井下石之意:“夫人,大人他……还是冥顽不灵啊,还说施公子犯了大罪,要砍头呐!”
魏氏吓的一口气接不上来,往后退了几步,被丫鬟扶住依然拧眉端庄狠厉地吼:“他敢!”
万循淼道:“夫人,他是南郡县的知县,是南郡县的父母官,这南郡县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听他的,您说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要是敢动我儿一根头发丝,本夫人要他的命!”魏氏狰狞地吼道:“有什么事情是钱办不到的,他要多少钱愿意摆平这桩事儿,我都给他!他开口要多少?”
施良行玷污姑娘致人死了的事情,魏氏已经派人将消息送到上京去了。
只是,魏氏还是要自己来搏一搏,毕竟,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算的什么事情,自家哥哥在上京当了二品的京官,最不喜欢别人打着他的名号私下办事,毕竟,这二品军机大臣的名号,可是他拿命跟别人博斗换来的。
能不让他动用私权,那就最好!
毕竟,只要哥哥还在那个位置上,她就有使不完的银子!
万循淼颇为无奈地说道:“夫人,您也知道的,咱们这位父母官在南郡县十年了,他是什么脾气您不知道嘛?别人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倒好,十年清知府,收了一柜子破书烂书,是个顽固不化的主儿,多少银子他都不会罢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