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啊!犯了杀人之罪了,有个正二品的舅舅又如何?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呐!”侍卫头义正严辞地说道。
万循淼见这个在南郡县都快要待十年还没挪窝的曾士彦大人,急的头顶冒汗。
“曾大人,下官听说这次考评各县官员政绩的总统领指挥大人,就曾经是这位魏大人的属下,与魏大人关系颇为密切呐!”
您老还不挪窝啊?都待十年了!
曾士彦看着万循淼,很认真地问道:“你希望本官走?”
万循淼很认真地回答:“曾大人在南郡县的十年,百姓安居乐业,无一人不交口称赞大人您的政绩。十年艰辛如苦,大人也理应有所回报啊!”
“回报?”曾士彦看了看万循淼,然后指了指书房墙上书柜:“这都是百姓送给本官的,本官还要什么回报?”
万循淼顺着曾士彦的手指看去,脸都黑了。
那是一排旧书,旧的不能再旧的旧书了!
曾士彦爱看书,是整个南郡县众所周知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有达官贵人送来精美的书籍,被曾士彦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再到后来,他替百姓做好事,有些读书的百姓就集资买书送给曾士彦,也被曾士彦给扔了。
似乎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后来,是一位穷困潦倒的书生,把自己身上仅存的几本书给了曾士彦,曾士彦竟然收了,还把自己看过的几本书给了那位书生。
自此,就有百姓送旧书了。曾士彦没看过的都收下,但是也回以自己看过的书籍,若是看过的便不收,这倒成了官与民之间的交流的一种渠道!
曾士彦乐此不疲,百姓也津津乐道。
万循淼看了看那一排旧书,心里头默默哀叹了一番。
果然是个奇葩,十年不挪窝是有原因的,别人当官的都收银子收金子收银票,十年也该收一柜子了。这位倒好,收旧书,十年也收了一柜子。
“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万循淼眼见着曾士彦的脸色不好看了,忙解释道:“大人执政有方、心系百姓,自然是该往更高的平台走,何苦拘泥于这样一个小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