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证物为何会藏在葛仵作的皮夹内,墨子柒没有时间去琢磨。
毕竟仵作一职有资格出入存储证物的房间,更何况墨子柒对他如此敬重,更不可能怀疑他会私自偷走证物,毕竟他可是为了公道将性命豁出去的人,又怎会藏有私心将此物带走呢?
想到此处,墨子柒忽然回想起葛仵作出事那天,他将皮夹做好了密封处理,如果他的目的不是害怕自己心爱的工具受损,而是不希望这个证物受到水的侵蚀呢?
那么葛仵作此举便耐人寻味了,或许...他正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
想到此处,墨子柒将那早已破烂不堪草环托在掌心,稍微用力磕了两下,随后便从缝隙中掉出了更多的土,起初是最为常见的野外土壤,质地粗糙,还掺着不少沙子。
但从缝隙深处掉出来的土,却让墨子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三两步开外的白师爷看出不对劲,便走来凑到墨子柒身旁,伸手碾着碎土道:“这不是梅城县衙的花土吗?怎么...大人想偷偷装点回去?”
墨子柒没心情与白师爷说笑,当即将草环递在白玉笙的面前,随即道:“这土是从草环缝隙中掉出来的。”
“这草环...应该是阮小六他妹手腕上的证物吧。”
“在搬送证物的途中,你们没有将她丢到梅城县衙后院的花土内吧。”
“大人,好歹是证物,您给谁胆子,也没人敢这么做。”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草环内的土不是梅城县衙的土,那么...它来自哪里呢?”
白师爷闻言,稍稍偏头瞥着秦家的别致小院,站起身来扭头朝着院内老者施礼问道:“老人家,敢问这院落是从何时建起的啊?”
“怎么?你们还想打那个院子的主意?”秦家老者冷笑一声,伸出干枯的手指了周围一圈院墙道:“有能耐都拆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老人家,县衙并非不讲理的地方,晚辈方才说过了,若是没有招寻出任何线索,晚辈愿意与知县大人受罚,而在此期间,您若是可以回避、隐瞒或阻碍梅城县衙办案,我等也是有理由将您扣押回县衙的!”
“你...好好好!你们想问什么,老朽都告诉你们便是,若找不丝毫线索,你们梅城县衙所有的人都要穿孝服,衙门口挂白灯笼和白绸!”
梅城县衙可是官家的地盘,即便是知县死了,都没资格让衙役穿孝服挂白灯笼,秦家老者此言无异于要当众墨子柒的脸。
看模样,他对过世的秦家家主很有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