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大人,为何?”
“哼!你可理解这为官之道,求一人性命代表什么吗?”
程巡抚打量着萧远舟困惑的神色,言语中带着嘲讽的意味又道:“那便是你活着,老夫便要无休止的为人让步,甚至可以被人当做把柄,撼动老夫在朝堂上的权威!”
“别以为你有些才学,傍上老夫的掌上明珠便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莺莺答应了老夫一个条件,你认为老夫会为了一个连自己前程都不顾的人,自愿放低身价到此?”
承诺?什么承诺?
萧远舟从方才的慌乱中逐渐醒过神,越回想这些天程莺莺的反应越觉得异常,甚至不经意间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瞧着程巡抚似是大概猜出了后续谈话的内容。
“哼!莺莺已经答应老夫,只要你活着走出梅城监牢,她便愿意随老夫的意愿嫁给正三品的昭武将军,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明白吧。”
“可...可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呵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由你们决定自己的归宿了!”
“更何况,人家昭武将军堂堂正三品武官,于情于理都算门当户对,若是他们二人结为连理,对程家在朝堂上的地位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你呢?你能坐上正三品的官,要多少年?莺莺能有多少年陪你挥霍?”
“昨天是莺莺求着老夫为你举荐,才给你机会上花船的,你非但没有和羽王府拉好关系,反倒险些因为江湖的儿女情长把命都丢进去,老夫又怎么可能让莺莺跟着你走!”
“所以,劝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此事已了,你萧家与我程家便再无瓜葛!”
话落,程巡抚似乎不愿再听萧远舟解释,便转身离开了梅城监牢,只留下萧远舟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而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哭,而这眼泪竟然是热的。
才刚过半盏茶的功夫,梅城监牢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此时墨子柒安然无恙的走出了大门,瞧见萧远舟的同时不断挥着手,似是想让他瞧见自己安然无恙。
而萧远舟则稍稍背过身,擦干了眼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朝着墨子柒努力笑道。
“恭喜五妹出来,还有不到三日,沈三哥的事情可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