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个字,比当初周天琴冉冉英俊第一天练字的成果,都有过之而无不计,要不是鲜以眼力特别锐利,想象力特别丰富,那两个字,只怕就还认不出来那是两个“字”。
何况,就凭着这两个鲜以都不大认得出来“回来”两个字,就能让那人回来?
偏偏牛大壮将这字条写好之后,又才慢吞吞的从身上摸了一叠冥币,仔细的数了几张出来,和着那张黄纸一起,然后又慢腾腾地掏出打火机,直接就将这张黄纸和冥币一起给点着了,等这黄纸和冥币化为灰烬,牛大壮这才微微一笑:“劳为了…”
这话说的鬼气森森的,也肯定不是跟鲜以或者张友焕或者桂珍婶等任何一个人说的,当真让鲜以等人连背上都冒出来一股凉气。
说来也是凑巧,牛大壮刚刚说完,清光大白天的,竟然突然刮起一股阴风,瞬间带着冥币和黄纸的灰烬,化成片片翩飞的黑色蝴蝶,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鲜以、冉英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在这一刻,竟然也忍不住背上寒毛直竖,寒噤连连,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人才恢复过来。
直到这时,牛大壮这才冲着阿秀喊道:“伢仔,让你妈准备一桌…”
阿秀俏生生的诶了一声,转身进屋,准备酒菜,而牛大壮却蜷缩在椅子上,又眯了起来。
冉英俊扯了鲜以,悄声问道:“以哥儿,你说这能成吗?个龟儿子的宝器,鬼里鬼气的,景老前辈还说让他当向导,你可别让我哥儿两个捡个老子来孝敬啊。”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鲜以摇头不已:“如果他真的晓得玛格塔错神庙,而且能把我们带到哪里,就算是孙子,咱不也得当成老子供起来?”
冉英俊摇了摇头:“还是老子吧,个龟儿子的宝器,要是老子,还真就得把他当老子供起来,要真是老子,老子一脚就踹了他…个龟儿子的宝器…”
鲜以沉吟了片刻,却有上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牛师傅”,然后抱拳行礼,问道:“牛师傅,你刚刚说,还有另一件事,能不能给说说…”
牛大壮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睁开眼,盯着鲜以:“哎呀鲜老板,可不敢受此大礼,折我这把老骨头的寿…”
客套了足足两分钟,把鲜以都搞得快要精疲力尽,牛大壮这才说道:“说起那事儿啊,他是这个样子的,昨天早上,从这里回去之后,我跑了整整一天,呃,整整一个晚
上,还花了整整一百个亿,最后啊,我终于打听到了一点消息,不过…”
本来就被牛大壮慢吞吞的语速搞得筋疲力尽的鲜以,一听牛大壮又说了个“不过”,顿时额头上青筋直冒,喉结不住的上下移动着吞口水,还没什么动作,那手上便是一阵痒痒。
晓得自己说话这德行,还学人卖关子,嘚瑟个屁,换了别人,早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
“这事情难办啊…”牛大壮还真不是想着要吊鲜以的胃口:“上头查阅前前后后几百年的簿子,才找到两个去过那地方的人,说一个叫什么鲜卫,一个叫什么程百里…”
才听到这里,鲜以的脑壳一下子差点儿就炸开了。
要晓得,鲜卫,那可是鲜以的祖上,就算是冉英俊、周天琴,都没人晓得,而且鲜卫的平生所为,那也是鲜家的不传之秘,就算是鲜以都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可这牛大壮,却居然随口说了出来!
何况,最然鲜以震惊的是,自己虽然一直都程瞎子程瞎子的叫着程瞎子,但这程瞎子的真名叫程百里,这也绝对是一个不传之秘。
连冉英俊,鲜以都没提起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