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都一直得意着自己当时是捡了个大漏的李元民,抓了抓脑袋,过了片刻,才问道:“那么,我这一幅画,能…能值多少…”
问完这句话,李元民立刻又很是后悔,这么一幅赝品,能值多少钱?自己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自己心里难道还没个底儿!
薛思国果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对于这一类的东西,那只能是看个人的爱好了,在这里,我不打算置评。”
李元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收好那幅画,装进盒子,然后低头,一言不发的下了戏台,本来,说是免费鉴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就算鉴定出来价值不大,但只要是真东西,都不算丢脸,但是向李元民这样,拿着一幅赝品出来,这可就是真正的把脸丢到家了,所以,李元民下了戏台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第一次鉴定,就遇上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顿时免不了有些尴尬,气氛在一时之间有些低沉,程兰赶紧拿着话筒,笑了笑说道:“各位朋友,其实,大家不必在意自己收藏的东西价值的高低,最重要的是,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重在参与,重在体验…下面,请大家欣赏歌舞…”
欢快、高亢的女声独唱,火红的演员戏装,活泼流畅的舞姿,因为刚刚一幅赝品带给所有人的一丝沉闷,被感染得逐渐亢奋起来,站在冉英俊身边的那个大个子,以及不少的人,这会儿,一边跟着打着拍子,一边哼哼着歌词,场地上顿时一片嗡嗡作响。
这时,梁怡颖走到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面前,一脸焦急,扯着鲜以就往戏台后面跑去,鲜以一走,冉英俊自然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说是后台,其实就是用油布围成的一个帐篷一样的空间,里面还有七八个人正在卸妆换装。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脸戏装,见到梁怡颖、鲜
以、冉英俊三个人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但梁怡颖赶紧把鲜以跟冉英俊两人,跟那女人介绍了一遍,说是这两人,也有些功底,找来,就算专门跟这老女人搭档演出的。
那老女人犹豫了一阵,总算默认了,等梁怡颖走了之后,便立刻跟鲜以和冉英俊两人交代一些细节,并帮着两个人换装化妆。
好在这梁怡颖的鸿运乐队,它只不过就是一个民间乐队,远远比不上正规剧团严格,在台上演出,就算出现一些细微瑕疵,也不会有人计较。
那老女人跟鲜以和人英俊搭档,表演的是魔术和杂技,对于魔术,鲜以跟冉英俊两人很是陌生,但是对于杂技这方面的表演,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却有着相当的优势。
毕竟这两家伙都会武术,而且是真正的硬功夫,一上台,两个人便来了一套极具表演性质的单刀破枪之类的小巧功夫,然后又是拳破木板之类硬功,只是这次上台,两家伙把原本准备好的魔术和杂技表演的套
路,硬生生给搞成武术表演,但是好在两个人表演,无论是观赏性和实际功力,都具有相当的高度,即使不伦不类,一套动作下来,总算赢得了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只是鲜以跟冉英俊这两家伙,到底是第一次跟那老女人搭伙灯台,就算两个人都已经尽力,台下观众有些掌声,但其实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都晓得,那些掌声,仅仅只是一种客气,毕竟现在才开始,就算是再烂,也都还不至于马上就会出现喝倒彩,扔菜叶子之类的,但接着往下,继续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了。
偏偏回到后台,冉英俊一边摸着汗水,一边哀声抱怨:“以哥儿,个龟儿子的宝器,怎么会比打一次狼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