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人才看清,那几张血盆一样大的嘴巴里,满是匕首一样的牙齿,样子十分恐怖惊人,就像遇到猎物的鳄鱼,只是这些朽木没嚎叫几声,又重新退回到水里,不一刻就淹没进水里,始终没能让鲜以等人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傅楠苍白着脸,对冉英俊呵斥道:“死胖子,你就不能把你那张臭嘴给闭上么,一天到晚,尽在胡说八道,我们早晚都会被你…”
只是傅楠虽怒,但始终也没敢把“害死”两个字说出来。
原本这一群人当中,其实傅楠最愿意跟冉英俊接近,因为鲜以太凶,动不动就会凶她,周天琴虽然同事女孩子,但是却又太过漂亮,让傅楠有些妒忌,至于狗爷他们,傅楠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了。
只不过,见到血月花之后,原本周天琴跟傅楠两个人都很担心的,但现在,却又只有湖南一个人不太正常起来。
时不时的就会昏睡过去不说,对冉英俊的态度,也是越来越生疏,甚至是越来越憎恨。
冉英俊被傅楠一顿臭骂,出奇的是没有还嘴,只喘息着
,过了半晌,居然第一次一言不发的扯过一条毛巾,使劲勒在了自己的嘴上,勒马嚼子似的把自己的嘴巴勒好,又想了片刻,再拿了一块破布片,把自己的眼睛也蒙住了,然后,一副要死要活随便的样子往那边一站,只等着有人来扶着他走路。
狗爷喘匀气儿后,问鲜以:“鲜老板,现在怎么办?”
鲜以沉着脸,四处查看了好一会儿,又在地上画了几个阴阳八卦,细细的推算起来,只是鲜以算完一个八卦,都是低头沉思上好一阵,思索一阵之后,却又把算过的八卦图形擦去,然后再算第二个。
傅楠和梁枫等人晓得,鲜以是在找路,只是他这种找路的方法很是奇特,完全是“纸上谈兵”一般,在地上画,狗爷更是明白,鲜以是在推演一千零八十局奇门遁甲,这其中是极为耗费脑力,稍一打岔,便有可能打断鲜以的思路,当下也不敢打扰,就坐到冉英俊身边去。
鲜以演算了许久,终于长吐了口气,一回头,见冉英俊不但蒙了自己的眼,还把嘴巴也给勒住,一问狗爷,得知是冉英俊自己动手的,鲜以又禁不住哑然失笑,先前梁枫和狗爷两人,近乎是强迫似的给冉英俊塞耳蒙眼,冉英俊还忿然不已,没想到一转眼,他不但自己动手了,还绝对不让自己在发出半点声息来,冉英俊这么自觉自愿,还真
是鲜以见过的第一回。
好笑了片刻,鲜以对狗爷说:“记得从我们在进入乱石堆,到现在,一共走了多远?”
狗爷会想了片刻,才回答说:“从我们进入到乱石堆,就遇到雾,在浓雾里,我们差不多走了七八分钟,然后在骄阳下走了三四分钟,然后就到了这里,前后差不多走了十四五分钟吧,按照我们的速度,十四五分钟,多半也就是走上了一公里多。”
“好,接下来,我们将要走上一段最艰难的路。”鲜以望着天边,说道:“大家立刻就准备好,别要拖延,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周天琴捏住鲜以的手,轻轻的问道:“鲜以,我们要怎么准备?”
鲜以拿出一根绳子,一头缚在自己的腰上,又把余下的绳子抛给狗爷等人,让几个人间隔不到一米,也拴在腰间,然后又拿出一块毛巾,一边蒙自己的眼睛,一边答道:“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做到心无杂念,手里拉着绳子,跟我走就是,快点,我们的时间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