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正川越说，语气越是尖利和严厉，几乎就要大声疾呼起来。

鲜以盯着童正川，几乎没有丝毫退让：“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问童前辈，程瞎子呢，程瞎子为什么没有关闭那个什么造物机制，我又有什么能力，让童前辈这么看重，我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关闭那个什么造物机制！”

童正川冷冷笑道：“程瞎子想尽一切办法，去关闭过，但没能成功而已，但他交代过我，说你一定可以，而且还说过，你比他更具有天赋和潜质，最关键的是，你比他干净！”

“干净？”鲜以失声笑了出来：“我比他干净，哪个方面？可别说是洗澡。”

跟鲜以在一起的那几年当中，程瞎子邋遢、颓废、嗜酒，抱着一瓶子酒，就算是倒在猪圈里面，也能过上一整天，洗澡什么的，鲜以几乎都没见过。

但鲜以晓得，这个干净，肯定不是仪表整洁之类的。

童正川的这个“干净”，应该跟那些没任何关系。

果然，童正川冷冷说道：“心灵！”

“程瞎子经历过很多超乎你们想象的东西，这也就导致他的精神时常恍惚，有时候都甚至分不清是非、善恶，但你不同，你一直都能坚持你的原则，而且很坚定，又能明白是飞，最关键的是，你精神很正常！”

鲜以苦笑不已：“多谢夸奖，我的确不是神经病。”

程瞎子的经历，到了现在，鲜以也算是晓得了一些，尤其是跟爱丽丝之间的瓜葛，导致程瞎子出现精神分裂，的确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

这一点，鲜以同样晓得。

若是这一点也能算是优势的话，鲜以的确比程瞎子强了不少。

可是，童正川也是正常人啊，而且童正川也很能坚持原则啊，而且童正川跟程瞎子亲身经历过这里的许多，为什么不是童正川自己去关闭那个造物机制？

没想到的是，童正川冷笑道：“我很正常？你知道不知道，三十年前，我比你的身材还魁梧，比你的相貌还英俊，你看看我现在，我很正常吗？”

童正川这么一说，鲜以，冉英俊周天琴等人俱都是吃了一惊，每一个人都还以为童正川天生就是一个十来岁小孩子一样的侏儒，没想到，在三十年前，童正川竟然比鲜以还要英挺！

“你们很奇怪为什么我现在变得这么小，对吧，那我告诉你们，因为我的身体，肌肉，骨骼，每天都在挥发，你们更加奇怪对吧，没错，我说的的确是‘挥发’，酒精挥发，能够闻到酒味，糖挥发，能够闻到甜味，就是那种挥发，我挥发的，是我的身体，看不见，闻不到，甚至任何

仪器都检查不出来，但每一天每一刻，我的身体都在挥发！”

鲜以等人顿时惊呆了，人有生老病死，尤其是年纪大到一定的程度，身体会佝偻，骨架会变小，但那都不是童正川说的这种挥发。

只不过，童正川并没告诉鲜以等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童正川的身体，出现这样的挥发。

也因为在震惊之下，鲜以等人没法子去问童正川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