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猜测和假设,而且假设的成份居多,多到几乎不可能成立。
但这个假设,却给鲜以很大的刺激,无论这个假设合理不合理,成立不成立,恐怕鲜以都不能不做这方面的准备。
毕竟这件事牵涉到傅、童两家“守护者”权、利之争,无论是交浅言深的傅家,又或者是跟程瞎子颇有渊源的童正川,应该说,守护者之争,那都是他们两家的私事,尤其是争夺了数代人的私事,这样的事情,鲜以的确不想参与。
因为这件事与鲜以等人的干系并不大。
——就现在来说,这种积怨已深的事情,谁插手谁倒霉。
鲜以肯定不想倒霉,更不想拉着周天琴跟冉英俊一起倒霉。
过了好一会儿,鲜以才说道:“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
“那也说不准…”冉英俊摇头说道:“从现实的情形来看,既是蛮王莹地的守护者,那就应该尽职尽责,不让任何人随意捣腾,就这一点来说,作为现在的守护者,你们傅家也算是失职得很,如是换了其他的守护者,能够把蛮王莹地管理得更好,那岂不是好事一件?”
傅楠红着脸怒道:“胡说八道…”
对傅楠的愤怒,鲜以跟周天琴都有些不以为然。
回想当时进入黑竹沟的时候,巴子善也是黑竹沟的守护者,其中却是常人几乎不敢想象的血腥和残酷,可是到头来,巴子善却落了个自缢身亡,整个斯豁村仅仅剩下巴盈盈一个人留守的境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楠现在的角度,几乎跟巴子善他们的处境一样,只不过傅楠他们傅家,现在还多了一桩守护者之争。
所以,这是要鲜以选择,是帮着童家对付傅家,又或者是帮着傅家对付童家。
这样二选一的选择,对鲜以来说,的确比较艰难。
傅楠再次红着脸,低低的怒道:“他凭什么是守护者,凭什么他能管理得更好,凭什么就是好事一件?”
冉英俊嘿嘿的笑道:“傅小姐,你别生气,我这也不过是假设,最坏的假设而已,个龟儿子的宝器,没准儿,他只不过是想要拿到一点更值钱的东西呢?”
“无论是什么,他都没资格!”傅楠重重的哼道。
顿了顿,傅楠又转头望向鲜以:“你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
“来了!”鲜以苦笑了一下暗道,冉英俊才开始假设,鲜以就想到了,按照冉英俊的假设,总有一天,鲜以将会面对这个选择,但是没想到这个选择回来得这么快。
鲜以略略沉吟了片刻,这才答道:“任何一件事,原本没有好坏正反之分,得看这处理这件事的人,处理这件事的目的是为善还是为恶,就我个人的原则来说,我希望与人为善,而不是导人向恶,至于处理这
件事的人是谁,那并不是关键,对吧?”
“你到底是那一头的?”傅楠的脸,一下子红得透了,却并不是因为羞赫,反而是因为愤怒,愤怒鲜以不向着她。
鲜以不向着傅楠,那就是不向着傅家,所以傅楠很愤怒。
可这件事,鲜以真的是很难抉择,毕竟傅家也好,童家也好,他们都是蛮王莹地的守护者,说到实质,也仅仅只不过是权和利之争,谁好谁坏,谁散谁恶,不是鲜以现在就能得出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