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周天琴此行的目的,鲜以却说不出更好的话语来。
周天琴轻描淡写的答道:“我爸爸离家出走,都好几个月了,我这当女儿的,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对吧!”
冉英俊一见到周天琴,立刻站了起来,又是帮周天琴放
行李,又是帮周天琴找座位,只是不巧得很,周天琴的座位,就在鲜以身边。
周天琴也就理所当然坐到了鲜以旁边。
一路无话,第三天早上,鲜以等一行人,才回到成都。
在踏上成都的土地上那一刻,冉英俊竟然忍不住匍匐在地,亲吻着水泥地面。
这让鲜以都感觉到这家伙实在是太夸张了——但同时,鲜以也是忍不住格外激动。
当天,谢君澈没让鲜以跟冉英俊回新津,本来这一次谢君澈父女两个人晓得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有很大的麻烦,原本赶过去想要帮他们两个人一把的,没想到的是,想去凑个热闹,却赶了个冷清,什么事儿也没碰上。
不过既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到了谢君澈的地界,谢君澈说什么也不肯让鲜以等人就这么走掉了,直接虎着脸,强行把鲜以跟冉英俊和周天琴三个人,驱赶着回到步行街祖屋里,又打电话把老是不在家的老婆叫了回来。
接下来三天,谢君澈家里整个儿就乌烟瘴气,周天琴到底是女孩子,又跟谢天凤以及谢天凤的妈妈很亲热,更懂得一些规矩,反倒是谢君澈、鲜以、冉英俊他们三个,也
不在餐厅和客厅,只特意腾了一间小屋子出来,然后三个人就窝在里面,抽烟喝酒聊天打屁侃大山,弄得满屋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啤酒瓶子和烟头。
一包酒鬼花生,也足足让三个人可以在房间里面喝上大半天酒,谢天凤跟周天琴光是帮着搬酒,腿子都快跑细了一圈。
而鲜以他们三个人,坐着喝躺着喝趴着喝,甚至是打着滚喝,除了胀的受不了上厕所之外,也绝不踏出房间一步。
整整三天时间,连鲜以都跟着长了一圈儿肚腩出来。
第四天时,鲜以实在坚持不住了,毕竟野惯了的人,真的这样“糜烂”的活着,其实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所以,到了第四天早上,鲜以坚决要回新津,谢君澈实在是留不住了,也只好放行。
鲜以跟冉英俊、周天琴三个人是中午时节回到新津的,没想到,一进鲜氏当铺,三个人就遇上了一件怪事。
说这是怪事儿吧,其实也并不是很怪——一个中年模样,带着一顶鸭舌帽,围着围巾,提着一个黑色提包的人,来找鲜以掌眼。
来找鲜以掌眼,也就是来找鲜以卖东西。
新津的当铺,珠宝古玩行之类的,其实也有那么几家,而且生意都比鲜以的好。
——鲜以这段时间基本上都不在铺子里面守着,来做卖买的客人,自然就日渐稀少。
奇怪的是,老马跟鲜以说,这个中年人却几乎每天都要来鲜以的铺子里面看上一眼,看看鲜以是不是回来了,至于其他的当铺,珠宝行,这中年人却从来也不去多瞧一眼。
看这意思,还非鲜以这里的生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