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天琴一边落泪,一边走了出去。
看着周天琴的背影,鲜以叹了一口气,周天琴的处境和心情,鲜以倒是很能理解。
——周国栋是叔叔,是父辈,纵然不对,那也只能关上门,自己一家人私下里说,用不着在外人面前吵吵嚷嚷的没了家教和体统。
就算鲜以得到消息,晓得周国栋会鲸吞周家家产,甚至已经走到再过两天就会签约出卖的地步,这事儿,也不是没得回头的余地。
但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事情也还没到绝境,就在家里头来个自家人混战,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暂时委屈一下自己跟冉英俊两人,先搬出去,省的周家里头乌烟瘴气,也是周天琴无奈之举。
“以哥儿,现在怎么办?”冉英俊在一旁,喜忧半参的问道。
“唉,还能怎么办,先收拾一下行李吧…”鲜以无可奈何地答道,谁让自己跟冉英俊两个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看周国栋的面子,还得看周淮远、周天琴的面子。
周天琴现在以家里和气为重,要让自己跟冉英俊两个人搬离,这不是自己跟冉英
俊早就要做的事情么。
当下,两人回到卧室,收拾自己的行李。
本来就没几样的行李,又是之前早就收拾过,要收拾的,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所以,一眨眼之间,两个人便提着箱子出了卧室。
周天琴又气又恼又失落更实在是无奈,带着鲜以跟冉英俊两个出了周家大门。
酒店的老板是一个祖籍湖南的后裔,带着金丝眼镜,很精瘦中年人,不过,应该是在这里呆过了许多辈人,所以早已经忘记母语。
跟周天琴倒的确很熟悉,也很亲热,只跟周天琴闲聊了几句,随即便把鲜以跟冉英俊两人安排进最好的房间。
安排妥当,周天琴站在门边上,幽怨的看着鲜以,犹豫了半晌,周天琴才说道:“鲜以,胖子,对不起你们两个,委屈你们两个了,可我…我真不想让你们看笑话…”
周天琴说完,那眼里,满是疚歉泪水。
鲜以淡淡的一笑,然后歉然跟周天琴说了一声:“周小姐,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让周小姐为难了…”
冉英俊却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周小姐也不必难过,嘿嘿,我跟以哥儿,嘿嘿,那是大丈夫,个龟儿子的宝器,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小男人才会斤斤计较…”
只是鲜以跟冉英局两个人越是这样豁达,越是这么说,周天琴越是心里难过,周天琴看着鲜以,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顿足说道:“我们周家欠了你们两个人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鲜以淡淡的笑了笑,安慰周天琴:“周小姐,咱不说这个了,说这个伤感情,呃,我答应了周老爷子的事情,说不让我照办,那都不行,呵呵…你的好意,你的心情和处境,我完全理解,说实话,我们住在这里,还更方便我们做事…”
冉英俊也是笑道:“对啊,以哥儿说得对,咱们之间,谈这个的确伤感情,呵呵,不谈这个吧,个龟儿子的宝器,那又有点儿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