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慢慢的,前面的路,便开始坎坷起来,鲜以背着周天琴,走得不但很慢,体力消耗更是巨大。
等鲜以摸索着到了一处大石块跟前时,鲜以终于精疲力竭,被累垮了下来。
实在是走不动了!
鲜以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地上,但鲜以努力的叫了一声:“周小姐,你没事吧?”
周天琴很是虚弱无力的答道:“我没事,你还好吧…”
鲜以强忍着腹中空虚和全身的酸疼,伸出手来,摸索着探了出去,摸索了好一会儿,将周天琴的手抓在手里,入手,只觉得周天琴的手一片冰凉,几乎感觉得不到周天琴的体温,估摸着周天琴更是又冷又饿。
“嘿嘿…”鲜以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还很响亮:“嘿嘿,周小姐,没想到我这人倒霉如斯,想找个痛快居然也不成…”
周天琴有气无力的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说这些,省点儿力气吧…”
鲜以趴在地上,喘了口粗气,又笑道:“唉,说句实话吧,从我认识你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这周家大小姐,表面上一派高贵冷,其实你的心里,却是一片火热,要说娶老婆,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孩子,当真是一种福气。”
周天琴努力的把手抽了回去,但只一瞬间,鲜以却感觉到周天琴在自己的手上拍
打了一下,很是嗔恼的那种“打”,只是周天琴到了这时没什么力气了,这一“打”,也就只能变成轻轻的一拍。
“你笑话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周天琴很努力的说道,但那语气里面除了嗔恼,却有些欣喜。
鲜以又反手抓住周太年轻的手,呵呵的大笑了一阵:“你说,我们两个人,给以后的人留下一个最大的谜,让他们绞尽脑汁都猜不透,好不好玩?”
周天琴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听觉仍在,甚至也还极为清醒,不过,周天琴弄不懂鲜以说两个人留下一个让后来的人绞尽脑汁也猜不透的谜,到底是怎么回事。
鲜以呵呵的笑着解释道:“你说,等我们死了,要是有人发现我们两个躺在一起的骨骸,他们会怎么想这种情形,是双双遇难的夫妻,还是会说我们两个人是相互残杀的盗贼?”
黑暗之中,周天琴都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发烫:“你这人,真是,到死都没个正经…”
说着,周天琴又想要把手抽出来,去扇鲜以一记耳光,哪怕是打在鲜以的手上都好。
只可惜的是,周天琴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甚至想从鲜以的手里把手抽回来,也只是微弱的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法子挣开。
鲜以不去理会周天琴的呵责,只是呵呵的笑道:“周小姐,要不然,我们两个人
把姿势摆的更加亲密一些,让后来的人直接认为我们两个人就是一对双双遇难的夫妻,哈哈,怎么样,相信我,这会让他们百分之百的大错特错,然后,我们想想那些家伙一脸蒙逼,是不是很搞笑,呵呵…”
周天琴也微微笑了起来:“一直以为…你这人,是一个耿直豪爽的人…想不到,你还是个…是个连死了之后都还会害人的害人精…你这人真是…真是…”
越到后来,周天琴的声音越微弱,终于直到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小姐…周小姐…”鲜以感觉到周天琴没了声息,当即便大叫了几声。
鲜以只是一顿没吃上饭,再加上整整大半夜和一天的体力透支,但远远还没达到灯枯油竭的地步,反倒是周天琴,不但整整八天时间没吃没喝,还严重透支体力,到了这时,实在已经奄奄一息。
“周小姐…周小姐…”鲜以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