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以苦笑了一下,不晓得冉英俊这家伙,是真的不晓得自己还是故意装糊涂,若是能够将就的事情,别说是周天琴了,鲜以对谁都会忍着让着的,但若是不能将就的事情,任他是谁,现已也不会将就的。
何况,周天琴这事儿,很有可能会是触及到原则上的事情,鲜以怎么敢轻易地去“将就将就”。
只是这件事,鲜以真的不想跟冉英俊过多的解释,而且是不能。
否则,这家伙大嘴巴子一张,立刻就是满城风雨。
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见鲜以依旧是默然不语,冉英俊微微叹了口气:“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也难免磕磕绊绊,不过这挺正的,没有磕磕绊绊的,反而不大正常了,以哥儿,我就这么跟你你说吧,这样的事儿,我见得多了,找个机会,去跟周小姐说说说,认个错,道个歉,这事情就过去,我打包票,周小姐她不会计较的。”
鲜以苦笑不已:“你还打包票,说得你好向是过来人似的,你这家伙,正正经经的跟人家女孩子好过么?”
鲜以这话本来也是随口说出来,并没有特定指向性的,毕竟鲜以晓得冉英俊这家伙是什么货色。
只是鲜以没想到的是,这话才说出口,冉英俊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脸上的笑容也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有笑容,却没有半点儿笑意,尤其是一双眼里,透着的是一股深深的刺痛。
鲜以只看了一眼冉英俊那眼神儿,马上便晓得,自己是戳到了冉英俊的一些痛楚,当下鲜以赶紧说道:“嗯,不说这个了,对了,胖子,你回来这么久,平日里咱们哥儿两个,聊天打屁侃大山,啥事儿高兴咱们说啥,怎么说着顺嘴咱们就怎么说,可是你从来没认认真真的跟我说过你在国外做私家侦探那些事,跟我说说呗…”
若是在平日里,要谁在冉英俊面前说这事情,冉英俊绝对是一脸的骄傲,自豪,出国做侦探,这绝对是有面子也有里子的事情,由不得冉英俊不大吹特吹一番。
出奇的是,现在鲜以这么一说,冉英俊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自己背着的背包,看过一眼之后,那眼神里
面,更是直接流露出一抹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冉英俊眼里的痛苦渐渐退去,这才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以哥儿,我出国,我做侦探,这些事儿,在别人眼里,或许也就不得了,但在以哥儿你眼里,那还不就一地鸡毛,你就别让我落个风吹裤裆屁屁凉…”
鲜以忍不住呵呵的一笑,满怀的懊恼,一刹那之间消失了许多:“胖子,看来你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呵呵,好,不说,不说了,咱都不说了,赶路,赶路要紧。”
冉英俊怔了怔,突然有些怪异的看着鲜以,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说道:“以哥儿你这套路玩得够溜的啊,个龟儿子的宝器,居然对你的兄弟耍这种手段!别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鲜以连忙哈哈的笑着举手投降:“胖子,咱两是好兄弟,咱谁也不收拾谁,谁也不说谁了,咱们赶路,好不好?”
越往上走,山势越是陡峭,嶙峋的石块,遍地都是,寸草不生,几乎让人寸步难行。
回头再去看脚下的那片森林和那座巨石古城时,几个人都忍不住感慨起来,区区一座古城,不经意间,一下子就
所有的暴露出来许许多多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有别人眼里才能看得出来的,也有只有自己心里才能明白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下了隘口之后,也是一条山谷,地势比巨石古城那边要高得多,山谷里面不是都还能看得到一些积雪,也有些树林,但很是稀疏,奇怪的是,依旧看不见有什么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