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作为彩头,却可以说是一切都豁出去了,试想,若是老头子输了的话,这老头子以孝子之礼再厚葬程瞎子,无疑是认程瞎子作父,这样的事情,别说老头子这样的身份的人,就算冉英俊、鲜以都绝不会做得出来的。
鲜以自然晓得老头子这番话的份量有多重,心下不由得有些踌躇,可是,冉英俊这家伙一听,就算是这一铺博输了,也只需要为这老头子做一件事,当即便笑道:“这样的彩头,也不可谓不刺激,好,先说说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我掂量掂量,看看跟你输了之后要做的事情能不能相当。”
老头子输了的话,那可就要被一个认人作父的骂名,让子孙后代都让人轻蔑,甚至比之老头子的性命更重,但冉英俊的本意,绝对不是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跟这件事分量相当的事情,冉英俊也不会去做。
冉英俊之所以这么说,要掂量掂量的是老头子的底细,想从中瞧出来一些端倪,看看老头子到底有几分把握。
老头子笑了笑:“我这件事情说简单倒也简单,若要说麻烦的话,当真也非常麻烦,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虞,不知道两位小兄弟输不输得起?”
鲜以暗骂了一声老头子老奸巨猾,这事情他居然用上了激将法,但鲜以嘴上却冷冷的笑道:“不就是一条命么?你要这么说,这个赌我还真的就跟你打了!”
现在这个赌局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老头子输了,也就是这座坟,的的确确就是自己亲手下葬的程瞎子在里面,这个结局,对对鲜以来说,反而是比较难以接受的结局,程瞎子在里面好好的,就为了一个赌局,就让他翻尸露骨,无论如何,这是鲜以对程瞎子大不敬。
就算到时候这老头子果真能够依照定下的赌彩,披麻戴孝,行孝子之礼,重新厚葬程程瞎子,那又有什么用处?
另一个结果则是,自己输了,相较来说,这个结局,鲜以反而能够坦然一些,毕竟,要是程瞎子的确没在里面,就可以真的说明那老头子没说错,程瞎子是骗了所以的人,包括自己这个程瞎子不记名弟子,但反过来说,即使是之后自己跟冉英俊两个人要去帮这老头子做一件事,至少,程瞎子还活着!
但若果是程瞎子还活着,这却又是鲜以极度盼望的事情,毕竟那种师徒情谊,让鲜以不得不铭记于心。
所以,其实鲜以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脱口之间,便把
打赌的事儿,应承了下来。
老头子看了一眼鲜以,颇是狡黠的笑了起来:“对不起俩个位小兄弟,我这可是激将法!目的就是要两位小兄弟帮我去做那件事,呵呵,两位还是好好的考虑考虑再说吧,要不然,也就是对两位不公平了。”
老头子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鲜以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冉英俊也是“呸”的啐了一口,又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心,双手一搓,跟鲜以说道:“以哥儿,不就烂命一条么,这家伙以为咱哥儿几个是吓大,嘿嘿,以哥儿,咱想好了,就算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咱闯了!”
鲜以看着老头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若你不这么说,我真是不好下决心,好,你挖吧,但我须得再加上一条:若是你输了,你家的祖坟,我也会给你刨个精光的。”
那老头子感觉到鲜以的愤怒,也是忍不住一愣,一张老脸上,顿时一片血红。
但老头子看了看程瞎子那座坟,随即又淡淡的苦笑道:“我家的祖坟,你是没法子刨了,不过,接下来,你们要帮我做的这件事,却是凶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