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垂死病患千辛万苦的抬到斯豁村来,巴子善不问就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但猜测归猜测,嘴上的话可不会明说。
“呵呵,这就有点搞笑了!”巴子善背着手,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说:“周小姐怕是弄错了吧,我老巴顶多就是会采点草药治治拉肚子头疼的毛病,患了大病的人,你是想让我治不了或者治死了要我老巴赔钱么?”
周天琴摇着头道:“巴老村长误会了,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来讹人的,我这个病人是私下里进了黑竹沟没开放的区域,回来后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中了瘴毒还是什么的,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没得治了,我们带来巴老村长这儿其实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论医不医得好都不会怪责巴老村长,另外…”
周天琴望了望远处的砖瓦房后又说道:“另外我还有些报酬,巴老村长,只要你答应想法治我们这个病人的话,你报个数,我愿意给你们斯豁村捐一年的生活物资所需,当然,如果巴老村长治好了我们这个病人的话,我愿意为斯豁村捐十年的生活物资所需!”
巴子善本来是要委婉的拒绝,但周天琴这个条件一说出来就让他心动了!
斯豁村虽然人户人口不多,但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生活物资所需也并不是小数目,以前还可以进山打猎以山味和兽皮售卖再换米面油盐,但解放后政府禁止狩猎,
动物都成了被保护者,他们最主要的生活来源项目就断了,只能靠采些药材等等来换取,但这些换取就远不够村民的需要,巴子善作为全村的领导加代表,他也很头疼,无论如何他都得管好这几十张嘴的吃饭问题。
而村里的壮劳力不多,满打满算只有十一个,因为思想上的封闭导致斯豁村人并不想外出打工挣钱,他们不想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如果没有外部资源,斯豁村本村的资源已经不能自给自足,巴子善也没办法,只能由他来承头想方设法。
周天琴一开口就给他捐一年的物资所需,治好的话捐十年所需,巴子善还真是顶不住这个诱惑,况且这个漂亮的周小姐还说了,数字由他自己说,这个虚头就大了,他可以把斯豁村全村人一年的所需说成两年或者三年的所需数字,如果治好这个病患的话,她捐的就是二三十年的所需,一下子替斯豁村解决了二三十年的需要,他哪能不心动?
至于二三十年后怎么样,巴子善就不关心了,二三十年后他还在不在就是个疑问了。
“周小姐,我先看看。”一念之间,巴子善心里头就有了决定,几步跨到担架边,然后仔细察看担架上那病人的症状。
周天琴颇有些紧张的望着巴子善,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治得了这个病症,说实话,钱,她是不怕花,但却担心花了钱受骗,另外,她对鲜以也不是很放心,来巴子善这儿是鲜以推荐介绍的,而鲜以又是冉英俊推荐的,冉英俊这个人油滑得很,她
并不信任!
说到底,还是因为冉英俊这人太过贪婪。
太过贪婪的人,变着法子布局行骗,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天琴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得很。
巴子善仔细查看了一阵,抬起头来,看着周天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周小姐,这病,要治好,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不过…嘿嘿…”
鲜以发现巴子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动着一股狡黠,不由暗暗地怔了怔。
看巴子善的神色,鲜以就觉得巴子善不是不能治这人的病,甚至还有很大的把握给治好,但巴子善肯定另有打算。
毕竟周天琴那所谓的捐赠,现在还仅仅只是停留在嘴巴上面,巴子善绝对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相信什么的人。
再说,巴子善前面说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可后面,却又说了一个“不过”,很明显的就是在讨价还价。
鲜以这么想着,冉英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直接说道:“巴老爷子,周小姐是个极讲信用的人,这一点,我以人格担保,只要巴老爷子能治好他,周小姐绝对不会吝啬钱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