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着,黎叔走到了我们面前,“各位,高老先生请你们进去。”他说着便将我们朝着花房的方向引了过去。
此时,花房门口已然是“重兵把守”的状态,黎叔慢慢地推开了花房的大门,高老先生还是端坐在茶桌后面,但此时的他,已然是一脸疲倦。
“你们来了…”虽然他已经竭力在掩饰了,但我们仍旧可以在他的脸上察觉出浓重的恐惧之色。
我点了点头,“具体的情况,莞晴已经告诉我们了。”
高老爷子嗟叹连连,“嗨,我说你这是造了什么孽,麻烦层不出穷。”
钱川字却摇头否定,“老爷子,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讲。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原本修炼‘飞头降’已经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绝不可姑息。”
听到我们如是说,高老爷子点了点头,但仍旧抹不去他脸上浓重的忧虑。
但无论如何,我们在晚上的时候,肯定会迎来一场苦战。现在刚刚上午十一点,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便回到德荫
堂准备着自己的武器和符箓,以便晚上的时候和飞头降开战。
天色渐暗,高老爷子听从我们的建议遣散了宅院四周,原本重重把手的那些守卫。飞头降乃是南洋十大邪术之首,其阴邪程度,不堪设想。所以只有看似不设防的情况下,才可以成功地将其引出。
“老爷子,你安心在花房中吧,外面交给我们。”钱川字一边安抚着高老爷子,一边在花房的门上贴满了符咒。老爷子虽说对于未来的这位孙女婿仍旧是满心怀疑,但是他仍旧勉强地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钱川字已经将王莞晴送回家中,但那丫头却哭的稀里哗啦,一副生离死别的情形。
天色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我们静静地隐匿在院子里面,等待着飞头降的到来。夜的大幕拉开,这单一而又深沉的颜色,可以隐匿着我们的身形,同样也可以包容形形色色的邪恶。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一脸四个小时的守候,但却没有等到任何的动静。这里太安静了,虽说我们三个是分开藏匿的,但我甚至都可以挺清楚钱朵荧和钱川字的呼吸声。
我抹了抹自己脖子间挂着的那块血玉,为了以防万一,我带上了三三。毕竟它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对付飞头降之类的邪物,三三之于我来讲,有无与伦比的敏感性。
但是我们等到了凌晨一点,院子里面却仍旧没有一丝的动静。虽说如此,但我却不敢有一丝的倦怠,毕竟晚上吃饭的时候连水都没敢喝,就是害怕在等待敌人的时候上厕所掉链子。
就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院子里面总算有了些动静。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慢慢地从墙上越过,环绕在院子里面,慢慢地沉淀,我屏息凝神,心脏抽动,看来我们等候了多时的敌人,在此时终于来临了。
“高天青…”一声声喊叫声从墙外传来,声声入耳,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