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果朝着小丑越走越近，陆良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果果，回来。”但是白果果却摇了摇头，伸手拂掉了陆良的手，她仍旧缓缓地向前走去。在离小丑还有咫尺的距离之后，她在当下站定。

“我知道你！”白果果看着小丑，轻轻地吐出了这一句。

小丑将目光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身上，双目当中竟然流出了一种深深的诧异。

白果果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了下去，“我叫白果果，我大姨妈叫做白晓兰，你的名字出现在她每一张的日记里，还有那句你们都知道的诗——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小丑的脸颊抽动着，它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果果的脸颊，貌似想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些对他有用的信息。“那又如何？她不是还有自己的生活，过着她自己的日子吗？”

白果果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再次定定地看向了小丑，言

辞恳切地说了句，“她没有，她一直单身到现在，你当时是被毁了容，但是你怎么对我姨妈的，你应该很清楚，是你觉得她看不起你，是你将她从身边赶走…”

“你不要再说了——”小丑身子瘫软地跪在了地上，万校长跌落在地，他被身后的学生慢慢地扶起。

“你是个好人…”我轻轻地说了句，“只是你不甘自己就这样死去，不甘自己原本意气风发最后却变得犹如过街之鼠，所以即使时隔多年，但你依旧无法释怀，苟存于世间只会让你的怨念和戾气越来越深，你这又是何苦？”

“她现在怎么样？”小丑抬头问白果果，此时的我们都清楚他话语当中的“她”到底是谁。不用问，肯定是白果果的姨妈。

“她现在仍旧是单身。”白果果说了句，“她没有结婚，但是房间里面却挂满了少年时候的你，只是你以为别人会变，只是你以为别人虐你，但或许这也只是你的执念…”

小丑捂住了自己的头，它肩膀颤抖着说了句，“你不要再说了…”

此时，白果果也慢慢地起身，但是她没有离开，却唱起

了那首歌：“掌声在欢呼之中响起，眼泪已经涌在了笑容里，启幕时欢笑送到你眼前，落幕时孤独留给自己，多少磨炼，多少眼泪，才能够站在这里，失败的痛苦成功的鼓励，是多少岁月的累积，将辛酸化作喜悦呈现给你…”

小丑的脸慢慢地碎裂，慢慢地凝实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个清秀的面容，双眉似剑，目若朗星，不得不承认，童国安当真是一个美少年。

它慢慢地起身，走到了天台边缘处站定，回望我们，眼眸里竟然填满了释然。

“让我们都不恨了，好吗？”白果果的双目盈盈，哽咽地说着。

小丑，不，此时应该叫童国安他没有回答，但是嘴角却浮出了一丝微笑，“好像…”他轻轻地说了一句，“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