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还有一些照片…”范旭从旁边抓起了一沓照片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一看,却发现这些均是吴博弈和他所制作的“标本”的合影。
“其实这种想把活物变成标本,然后放进陈列架上或者玻璃瓶当中的强迫行为,称为‘恋尸狂’,从虐杀小的动物,再把它制成标本,其实只有一步之遥。”我说着又看向了位于陈列架后方的那两口大玻璃缸,“其实这两个女人是对吴博弈来说最为重要的两个,所以当她们死亡之后,吴博弈肯定不允许她们躺在冰冷潮湿的泥土当中,而会将她们制成‘标本’,就像活着一样。”
范旭继续在操作台的抽屉里面翻找着,在操作台最后一个抽屉里面,还真找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八音盒、一把被血浸染的手术刀还有一本《人体解剖学彩色图谱》!
“八音盒?”我和范旭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虽说在第一间屋子里面有看到过许多的八音盒,但是这只手工木质的八音盒我却总觉得十分不同。
我打开了八音盒,发出了有些走音的“致爱丽丝”,并且里面还有着半张照片,并且在半张照片上,是一个狗的影子。
“看来就是这个八音盒。”我定定地说着,“这应该就是第二个问题当中的,男孩送给女孩的八音盒。”
“我明白了。”范旭点着头,“这么说来,在八音盒当中的那张照片,本身应该是吴博弈跟那只狗的合影。但只是撕掉了吴博弈的那一半,只剩下狗的照片。而那只狗,是女孩丢失的一条宠物狗,只是被男孩虐杀,做成了标本。”
我点了点头,“完全正确。所以吴博弈本身也很痛苦,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因此刺杀了父亲,但是在
他长大之后,原本想着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真爱,但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恋尸癖’,真爱却又被自己吓死。”
范旭点着头,“应该是这样子,他是有够可怜的了,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使自己再受伤害,也不能用别人的血来温暖自己。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正是因为他父亲沉溺于邪修组织,才使得家庭崩塌,他为什么还会再次沉溺一个邪修组织呢?”
“变态是基因和环境双重作用的结果。”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正是由于感情的缺失,让他想寻找一个精神寄托,而他又是一个极端的人,自然会选择那些‘极端的精神寄托’。”
两个问题至此均有了答案,但是桌子里面还有一本《人体解剖学彩色图谱》,我翻看着图谱,却发现在“人体动脉分布图”的这一夜彩页上面,标注了密密麻麻的图标。
“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地翻看着这一页,却也找不出任何的端倪,索性就把这一页纸给撕了下来,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事情既然搞清楚了,那咱们就赶紧走吧,以免被人发现,那就不好了。”范旭说着,便和我一起往外走去。
我们关好了房门,慢慢地下了楼,再次锁好了别墅的房门。顿时觉得心中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快到十二点了。”范旭看了看手表,雪依旧再下,并且没有减小分毫,我们俩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车边走了过去。
“咱们是回去立刻开审吴博弈,还是等等再说呢?”范旭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