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马警官转头看向了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指纹’啊,有这么一种可能,下午的时候因为付明磊提前将员工都支走,他自己便在这给獒犬做狗食,但是狗食当中却被凶手做了手脚,才使得那些大型犬都发了疯,将他给咬死,所以这个手指印儿很有价值!”
“或许吧…”我耸了耸肩膀,但我仍旧认为这个指头印儿十分不对劲儿。这几起案子的作案手法尤为相似,若真是一人所为,那么他的心思缜密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怎么会留下指纹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但我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因为我发现小马警官此时的情绪有些亢奋,或许是近几日命案频发,但苦于没有线索,突然出现的指纹让他精神大振。
我只是点了点头,静静地站在一边抽了支烟,看着小马忙碌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句——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狗场命案过去了三日,竟然相安无事,没有新的命案发生,这倒是出乎意料。
但更加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节气已然到了小雪时节,但是省城竟然出现了打雷下雨的天气,并且雷声轰鸣,就连天气预报都讲说百年不遇。
“钱川字,你这个大骗子,呜呜呜,你的报应来了…”电话里面王莞晴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亲爱的,我哪里会骗你啊,这只是正常的天气现象。”钱川字翻着白眼儿。
也不怪王莞晴会哭,钱川字当初给王莞晴许下了山盟海誓的承诺: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说来也怪,钱川字昨天刚说的这句话,今天便天上便打起了滚滚“冬雷”。
“邪淫、绮语、杀生、偷盗、妄语、贪欲、执念、嗔恚…”我轻轻地读出了纸上的这几个词,笔尖在纸上来回地滑动着。
“没有道理啊…”我喃喃道,“若真是传教,为什么只杀了三人,却没有再继续了呢?不符合常理啊!难道凶手不是为了传教,而只是为自己杀人找一些理由,但这貌似也说不通。”但对于他的行凶规律,我们算是摸不着了。
正在此时,钱川字将一张单子丢到我面前,“后街王老二的面馆开业,你去给测个吉时。我去一趟高老爷子家。”
“搞毛线。”我拿起那张单子,“今天打雷又下雨,都不怕被劈。”
但我还是去了,王老二是我们堂口的主顾,有事儿没事儿都会来我们这里坐一会儿,还经常带东西给我们吃。
两个小时之后,我从后街回来,却看到小马警官正躺在德荫堂沙发上面呼呼大睡,钱朵荧则上前说到,“他刚来找你,我说你出去了,让他等下,这才五分钟,就睡着了。”
小马警官明显是类极了,一脸疲倦至极的神色。听到了动静,竟然猛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竟然睡着了…”他抹了把脸,使劲地抽了下鼻子。
“来,提提神!”钱朵荧给他泡了杯茶叶水,小马警官接过便往嘴里灌,冷不丁被烫的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我从桌子上面抓起了纸巾,“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小马警官擦着嘴,“走吧,又有新案子了,我现在觉得
自己就是一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