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一声娇喝传来,我还未看清来人,但见一把匕首直直地从飞僵一侧的太阳穴捅入,而后便从另一侧的太阳穴捅出。下一秒,一张符纹复杂的符箓,定定地贴在了飞僵的额头之上,它那尖锐的指甲,离我也只有几微米的距离。
我讶异在了当下,可当我看清来人的瞬间,眼泪几乎都快出来了,“南姗…”我轻轻地喊着,“怎么是你?”此时的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她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
“没有为什么?”南姗回答的十分淡然,“你我赤绳系定,你的冷暖安危,我自然十分知晓。但我也不能时时救你,你多加小心…”
南姗说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我想上去留她,但却又不晓得用什么理由,反而害怕听到她那句,“我本就为人鬼奴,没有自由”!
我突然觉得南姗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怯懦和无能,无奈与不堪!
我回头,看到了钱川字和钱朵荧两个人都在定定地看着我,钱朵荧被宝符突然一击,估计内力有所损耗。而钱川字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对南姗自是不太喜欢,但每次却又被她出手相救。
“我去车油箱里面取一些汽油,你们俩在这看着,我把这飞僵点着了,以免它再害人。”钱川字走后,我和钱朵荧无比的尴尬。南姗的每次出现,总是会恰逢其会地提点我——要和钱朵荧保持一点距离了。
不一会儿,钱川字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塑料桶,他将桶中的汽油悉数浇在了飞僵的身上,而后从口袋里面取出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她点上了。
“这该死的东西…”草草地抽了几口,他便将这仍旧在燃烧着的烟蒂一把丢在了飞僵的尸体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这具马上就要被火焰化作灰烬的尸体,站直了身子,连鞠了好几个躬!火焰猎猎地燃烧,刺地我都想要流泪了。
一路无话地开车回程,我们三个人的心中都十分地不舒服。空欢喜了一场,到头来也差点儿成了一个“飞僵”的
盘中餐。
关键是——这次又是南姗救了我的命!我只想好好修道,早日将其从神秘人身边解救,但是却屡屡被她所救,这让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儿。
“小心…”我将钱朵荧从车中扶了出来,钱川字先上前去开门,可他刚刚打开了堂口大灯开关的时候,却大叫着跑下了台阶。
“草,你这是干嘛?还见鬼了不成?”我扶着钱朵荧往屋里进,却和坐在屋子里面的通达老道还有师父对视了一眼。
“额…”我和钱朵荧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身子。妈的,这比见鬼还可怕。
“都给我回来——”师父生气地拍了下桌子,喊声震天!
我们三个走进了屋子里面,我和钱川字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钱朵荧本来也是要跪的,但是却被师父给扶起。
“朵荧,你受伤了,先别跪了,去里屋休息下,顺便吃一颗理气丹!”师父说完又转头看向我们,“你们俩王八羔子给我跪好了…”
我和钱川字咬了咬牙,觉得这老犊子明显地在搞“性别歧视”。师父掏出了手机,好像是在给一个药店打电话,说是让送一些中药过来,不一会儿便有一睡眼朦胧的小哥哈切连天地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