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我们在这个厕所隔间里面的每一寸地板和墙壁都过了一遍,除了她个人的一些指纹,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而掉落在她身边的一把刀子上面,也只有她本人的指纹。并且这间隔间是在厕所最靠后的一间,一般是没有人使用的,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依照现在所掌握的证据,貌似是她自己用刀子切开了颅脑,并且取出了脑组织。”小马警官说着,取出了一支烟,在他正想点燃了时候,手不由得一哆嗦,这根烟掉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觉得此时的小马警官,紧张地有些不正常。
我一把扶住了他,小马警官嘴唇哆嗦着,说了句,“是我第一个发现她的,在我推开厕所隔间门的瞬间,她就是这个样子…”
我完全可以理解小马警官此时的心情,这种恐惧说不清楚,总之没有血腥的恐惧,才让人当真无比畏惧。
“这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我斩钉截铁,“普通外科医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没有任何技术的小三怎么会做到,并且还做的如此完美,肯定是鬼魅所为。”
小马警官无奈地摇着头,“关键是餐厅的监控也坏掉了,而这个餐厅也处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没有天眼覆盖,昨天晚上我下夜班,走到那边想吃点宵夜,却不想竟然遇到这一茬儿!”
“我知道你们警察讲的是证据…”我从小马警官手中接了根烟,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杀案。”
“道理我明白!”小马警官苦笑,“但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公信力。”
我抓了抓头发,只觉得浑身发麻,但我的脑子里面却不由自主地浮出了黛丝爸爸的影子,我总是觉得艾雅的死,跟艾米的爸爸是有关系的,虽然我听小马警官说,黛丝爸爸来认尸的时候,情绪是崩溃的。
“据我所知,这女人当初和吴先生结婚的时候,是用了一种邪术——泰国拍婴佛牌。她也因为被佛牌当中的灵体反噬而求助于我,可当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问题貌似解决了,我有个推测,吴先生当时也被这‘拍婴’所反噬,会不会是他找到了一个人帮他解决了反噬的问题,而下定决心除掉艾雅…”我向小马警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小马警官摇了摇头,“我们是要讲证据的,吴先生有不在场的证明,昨夜一晚上,他都是在家里。”
“小马哥,人家那么大一富豪,除掉一个人还需要自己动手吗?”我反问。
但是小马警官却坚持说,任何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地坐在了堂口里面,昨天见到艾雅死亡的惨状,我的心里面总是也过不去那道坎儿,甚至昨夜都没有休息好,脑子里面全部艾雅死亡的场景,但我心中一直在坚定地认为——她的死断不是人为!
转头看向了窗外,却发现省城的天空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以往的灰色,一如在我的心头蒙上的那层尘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下午两点,我收到了通达老道的短信,原本以为这老犊子又找我要钱的,却不想他给我发的信息是——三三的事情已经落实,去c市的莲塘乡北水村,去找一个叫“张喜娣”的老婆婆,她会帮助你。
我顿时来了精神,看来我这位不着调的师伯,也是有靠谱的时候。心下高兴,便叫来了钱朵荧和钱川字,告诉他们俩这个好消息,规划着明天去c市去寻找“张喜娣”老婆婆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从省城开往c市,也就一个半小时,早晨十点,就来到了c市市区,但是从市区来到莲塘乡北水村,却颇费周折,几经辗转,才找到了“张喜娣”老婆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