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八蛋打老子…”钱川字一下子站起,转身的瞬间,当即跪在地上,“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我…错了…”
当即我和钱朵荧的酒也醒了,不等巴掌到脸上,我们两个也赶紧跪下。但是师父哪里肯就这么算了,他脱下鞋来,除了钱朵荧,倒是给我和钱川字,一人一鞋底子。
“我先走了…”通达老道说着就要开溜,但却被师父拦住去路。
“你教唆完我的徒弟就想开溜是吧?”师父黑着一张脸,声色虽说还算是平和,
但眼中似乎可以飞出刀子。
“师弟,你误会了!”通道老道的头摇的仿佛拨浪鼓,“我那是开玩笑的。”
“玩笑?”师父反问了句,他伸出食指指向了通达老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来这里腐蚀我的徒弟,坏我德荫堂的门风,你给我滚,这里不是你的免费餐馆和客栈,不欢迎你…”
通道老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走进了外面的大雪当中,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腾起一丝酸楚,平心而论,他对我们当真算是不错的,就是为人有些不着调,但心眼却不坏。
“还看什么看?一个好端端的堂口,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他说着把桌子上面的那些菜品都丢到一边。
“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整理干净!”说着,他便走出门去。
被他这么一通吼,我们三个的酒醒了,脑子也好多了,钱川字嗤之以鼻。
“擦,刚回来就找事儿,老东西就是不会变通,他现在肯定出去吃炸酱面了,这里有现成的火锅他不吃,偏要绷着自己,真是有病!”钱川字说着又将饮水机水槽里面煮着的几个丸子捞了起来,一一吃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行了,你少说两句,在饮水机里面涮火锅,本就是咱们不对。但话说回来了,师父突然回来是怎么回事儿?”
钱朵荧和钱川字均是一脸懵逼,他俩均表示自己不晓得老头儿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按理说师父这辈子最喜欢的便是云游了,但凡回来,总是要有事儿。
一个小时之后,师父再次走近德荫堂大门,看到了光洁如新的堂口,他点了点头,“这才有点名门正派的意思,以后少跟那个老不着调的钱通达学,搞得堂口里面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我们三个低着头,就听着他训话,好在他只是训了半个小时,便不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