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建在了地下,地下的空气很潮湿,那么这些钉住这块铁片的钢钉便很有可能会生锈。而我现在则可以用这块地漏集中热量将钢钉膨胀、脱落,把手中的这块金属对着强光,在100摄氏度的高温下,刚会膨胀0.03平方厘米。
“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有这么聪明?”钱朵荧的语气里面带着惊喜,“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已经把《越狱》的全季都研究好几遍了。”我深吸了口气,却觉得有些巧合,不单单是恶魇这次设置的考验,而是我竟然都具备应对这些考验的能耐。
金属的地板被强光炙烤的极为热烈,我则用手中的金属片将那几颗钉子一一地撬开,一个通道呈现在我和钱朵荧面前。
“赶紧的,我们还有四分钟的时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单撬这钉子都花了三分钟,好在我终于成了。
我和钱朵荧从洞中下来,不出所料,当我们从铁片下的通道来到底部的时候,竟然真的有一条平行的水管,在其中爬着,却又来到了一个向上的通道上,这次我让钱朵荧跟在了我的身后。
“坚持不住就告诉我…”心中十分着急,总害怕那些守卫会追上来。
“你休想用‘神机符’把我送走,我就一直要跟着你。”钱朵荧十分坚决。
我的心一震,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感动还是感慨,但一个井盖竟然出现在我的头顶。
“啊——”我使出了全力,终于将这顶井盖给拧开了去,纵身一跃跳了出去,总算是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
“来,把手给我!”我将钱朵荧拉了上来,抬头看向前方,这里已然是在一处小树林当中。
“我们逃出…”钱朵荧看向了我的身后,她满脸的喜悦顿时化作乌有。
我转头,看到了在钱川字梦中的那个电梯里的白发老奶奶,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她的身后有一块大红色的幕布,但不晓得幕布后遮挡的是什么。
“小子,还挺快…”她啧啧地说道。
“快也好,慢也罢,但总归是逃出来了,我们还好没死。”她是恶魇本体,我觉得自己没必要激怒她。
“哦…”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上次的时候,你说我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我挺欣赏你这句话,所以这次我故意留下了些破绽。”
我深吸了口气,这也是我想问她的,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巧合,让我可以从中逃出。那么她岂不是白费力了吗?
“你知道什么是最深的绝望吗?”她的脸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不知道…”我下意识将钱朵荧挡在我的身后,“我只知道不论是人也好,鬼也好,神也好,都要守信。”
“哈哈哈….那我就告诉你,最深的绝望就是当你自己希望无限的时候,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你无限失望——”说到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竟然大声地吼叫,变得歇斯底里。
我挡住了钱朵荧,不论如何我要保证她的安全,与此同时,这个白发老奶奶,同时也是恶魇本体,竟然一把扯下了她身后那块红色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