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人跑到了我们面前,将一个信封塞到了钱川字的手中,而后发出了一声极为怪诞的“呵呵”声,便朝着一边跑开了去。
“般若面具!”钱朵荧深吸了口气,“刚刚那个人带的是般若面具。”
“那是什么?”我问钱朵荧,对于这个般若面具我根本没有听说过。
钱朵荧解释道:般若是日本传说中的一种鬼怪,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怨灵,据说是因女人强烈的妒忌怨念形成的恶灵。
总而言之,般若的本体是活人,但是因为强烈的嫉妒情绪,而导致生灵出窍,化为厉鬼去害人,甚至这种过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只下意识觉得这样只是梦境。
“这会不会是一种提示呢?”我深吸了口气,“你们还记得在莞晴的梦中,我们刚刚进入酒店大堂的时候,在大堂里挂的那副油画吗?上面画着的是西西弗斯,而我们在酒店当中的经历跟西西弗斯类似,是永无休止的循环。”
“那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钱朵荧便接着上去,“你的意思是,这个般若面具,或许也是恶魇给我们的提示。”
我点了点头,钱川字却搔着头皮说,“我的脑子没你们那么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中的信封,上面只有一行字——来大厦监控室。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跟在这一群走进大厦的人的后面往前走去,这些人每一个均是神情呆滞,步履同速。这次仍旧是我把头,钱川字垫后,钱朵荧走在了我俩的中间。
虽说这起步的位置到大厦门口的位置并不算远,但我却觉得十分漫长,主要是这队伍里面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其他的人仿若“行尸走肉”,在我前面走着一位穿夹克衫的男人,我很担心他是否会猛地转过头来狠狠给我一口。
总算是来到了大厅,这些人排着队去前台登记,我们三个则去寻找大厦监控室,好在大厦的前台处有大厦分布图,上面显示监控中心在一楼,我们按照提示终于找到了。
走进监控中心,和一般大厦监控中心相同的是,这屋子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并且这些屏幕被分割成许多小块儿,这是因为大厦当中的监控设置分布较多。但是跟一般的大厦监控中心不同的是,这么多小块只有一块是显示影像的,并且还是最中间的一块,其他的均显示着雪花点儿。
“擦!”钱川字指着最中间的那块图像,“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能用,其他的都是雪花点儿。”
我和钱朵荧都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中间的那块图像——是一个电梯里面的监控。
“让我们来到这里干嘛?就为了看这个空电梯里面的监控画面…”钱川字的声音
逐渐地变得小了下来,因为就听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钱川字颤抖着声音数着,“一共走进来了五个人。”
在监控上面显示,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先后走进来五个人。
分别是一个穿着白衬衣带着条纹领带的“领带男”,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一个穿着蓝制服的检修员,一个穿着豹纹上衣和黑色裤子露着肚脐的年轻女人,最后一个进入的则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看起来尤为知性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