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我的手状若触电一般,从钱朵荧的胳膊上收回。而我们四个也站直身子,这些“毒鳞人”已然被我们给干趴下了,现在站在我们对面的中年人已然是强弩之末。
但是他手中却拿着一个号角一样的东西,在吹奏着一个诡异的旋律。南姗说那是“龙角吹”,盖骡子一听直摇头,说那物件儿早都绝迹了,不可能是。
瞬间,中年人将号角从嘴边拿开。而后,我们便看到地面之上,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竟然钻出了一颗颗的“人头”,转眼间便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魅破土而出,模样极为骇人。
“果真是龙角吹,他是在招兵马——”盖骡子大吃了一惊,“这下糟了!”
平常道士一般使用海螺,又名“法螺”;台湾的乌头道士使用牛角,红头道士使用锡角。而这龙角吹内外遍漆朱色,刻有北斗七星及南斗六星的图案及日、月字样,在吹口处缠以红布或红绳。
龙角吹是从战争中的号角转变而来,道士藉其音响,所以招徕的都是以些在战争当中伤亡的士兵的阴魂。
“哈哈哈,一群不自量力之人…”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那些被他招徕的阴兵便朝着我们猛冲过来。
鬼物如潮,大家都拼命应对。我挥舞着手中的蛇头鞭,也不管是否打得对路,只管往前一通儿抖击,前面的鬼物很快被我给打散了去。但是前方的鬼物刚刚散去,后面的鬼物便再次汹涌而来,当真是杯水车薪,欲壑难填!
“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气。幻出诸形象,与我同一气——”钱朵荧不断地王牌抛洒出符咒,她动作迅捷,结印掐诀只需须臾,但即使这样,也疲于应对。
就连南姗和盖骡子,对付起这汹涌如潮的鬼物来显得十分的吃力,但是中年男子手握着龙角吹,却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敢和我斗,让你们骨头渣都不剩下…”
这一波鬼物十分难以对付,倒不是阴力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数量太多。基本上就是刚刚解决完这一茬儿,紧接着便迎来了下一波,不一会儿,我们四周便被鬼物所包围,这些鬼物或青面獠牙,或七孔流血,但纷纷地朝着我们猛扑而来,不一会儿便把我们给包了饺子。
“臭小子——”但听得中年男子一声大吼,他的身形猛然间一闪,转眼间竟然冲破了鬼物重重的包围来到我的近前,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伸出手来,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后背直直地撞在了石像上,就听到“咚”地一声,我被他卡的几乎要窒息了。
“臭小子,我今天就要用你这血来祭这‘精忠阵’,算我走运,竟然遇到一个三奇贵人…”一丝邪笑慢慢地爬到了他的嘴角之上。此时的我忽然想起了盖骡子的那
句话,在这李冰石像的上面,竟然是一层暗红色,原来竟然是人的血,难不成破这精忠阵,来取镇河玉犀,便是要用人血来祭奠吗?
但中年男子加重了手劲儿,我的大脑便一阵空白,他的手劲极为强劲,仿佛一个铁钳卡在了我的喉头,我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去,眼前一片黑暗,只知道鬼物如潮仍旧将我团团围住,我周身的皮肉犹如刀割一般。
一道白光乍现,是中年男子,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他将这匕首朝着我的嘴巴里面伸了进来,若无意外,不需一会儿,便可以直达我的咽喉。
“老公…”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南珊撕心裂肺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