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了呼吸,翟梦从床单下面取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交在我的手中。
“这是咖啡因!”翟梦不住地摇着头,“其实我的精神早都已经崩溃了,但是他强迫我看起来正常,可都是用这个药来维持。包括那个阴牌,都是他给我的。”
我的心脏仿若是被锤子猛地击打了一下,在我的印象当中,谷峰一般都是仗义的代言,他和我们几个铁子之间都是肝胆相照的情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问,“你可以拒绝的啊!”
谁料到此话一出,翟梦的精神竟然错乱了起来,“他控制了我,真的!我不能摆脱他,白天的时候我很光鲜,但几乎每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度过。”
“啊——”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死命地抓挠着头发。我见状站起,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谁料却如同抱着一块巨大的冰疙瘩。
“小梦…”情急之下,我竟然喊出了大学时期对她的昵称,怀中翟梦的身子猛地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情况会有好转,但却不想她竟然大力地把我推开,我闪了一个大趔趄差点倒地,但是面前的翟梦却出现了诡异至极的表现:
只见她竟然猛地直起身子,旋即脖颈忽的收紧,慢慢地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两个眼角却突然朝着两边吊了起来。
“翟梦,你怎么了?”我惊呼了一声,意识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头朝着床下急速探来,下一秒,她的身子也“滑”下了床,整个人犹如一条蛇一般在地板上游动着。
“擦…”我大叫了一声,从身上抽出蛇头鞭要去绑她,却不想她竟然游到了墙壁上,根本打不住。她的动作快的惊人,已然不是常人所及。并且从她的嘴巴里面,竟然还发出了“嘶嘶”地声音。
“快啊,催眠针!”门口突然多出了一部分医护人员,就听“砰”地一声,原本在墙壁上游荡地正欢的翟梦,却缓缓地从墙上落下,并且闭上了眼睛。身子瞬间几乎凝固了起来,僵硬地好似一块冰。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上了病床,我惊魂甫定,但也觉得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我手中的蛇头鞭,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我的心还在狂跳,当天夜里我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网咖,上网通宵,这里起码人多,在心里也稍稍可以给我带来安慰。
还好一夜无事,第二天,我挂着一对熊猫眼去到德荫堂。
“你怎么了?没睡好!”钱朵荧好奇地看着我,我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师兄住院了,但据说这两天灵宝派总部还会派发任务,只有我们两个并肩战斗了。”钱朵荧的语气带着轻微地疲倦。
我则干脆闭上眼睛,先在沙发上补一觉再说,但钱朵荧却说了句让我精神为之一振的话,“可以的话,我今天就搬到你那边吧,反正我租的房子也要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