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吃点儿。”
六皇子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花园里的花又开得那么艳,三姐和三姐夫不准备跟人说豆饼花肥了吗?”
玉莲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果然哥哥和嫂子的事瞒不过你。可今天的客人,恐怕是没心思在花园里看花了。”
想起那个电影放映器,六皇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谁让三姐夫弄出的好东西太多,推广不过来了吧?”
玉莲啐了他一口,拿了一块他最不爱吃的绿豆糕塞进他嘴里,“你可积点口德吧,说不定哪一天你银钱不凑手,就求到我五哥头上了。”
六皇子苦着脸把绿豆糕吃了,嘴上却不甘示弱,“这不是还有你嘛,大不了我就吃软饭。”
玉莲被他逗笑道:“也不知道谁传出来,说你是个最重规矩的?”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六皇子灌了口茶,把嘴里绿豆糕的味道冲了下去,“一开始是我刻意营造的,后来太子哥哥也帮了忙,整个皇宫都知道我重规矩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他的生存之道罢了。
若他也像其他兄弟姐妹一般,在后宫有个能说得上话的母亲,有何苦如此汲汲营营?
玉莲面露怜惜之色,轻轻摸了摸他如玉般白皙的脸颊,“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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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寿宴结束,六皇子是带着一半满足,一半遗憾离开的。
满足的是因为不但顺利见到了未婚妻,还剪除了一个情敌;遗憾则是因为那个新出现的叫电影放映机的东西,他竟然没有看个完整版。
要知道,表面上重规矩的六皇子,可也是个话剧爱好者,曾经不止一次乔装改扮看话剧,自认为是资深粉丝。
如今话剧出了新形势,他竟然错过了第一时间看到的机会,怎不让人捶足顿胸?
还是太身边的小太监张保比较机灵,笑嘻嘻地劝道:“殿下何必为此遗憾呢?您可是三驸马的亲妹夫,等日后和王妃成婚了,还怕没有电影可看吗?”
当局者迷的六皇子一怔,顿时豁然开朗,“还是你小子机灵!”
“嘿嘿,奴婢这点道行,都是耳濡目染,学了殿下一点皮毛罢了。”
“行了,你也不用恭维我了。让人去盯着那个姓刘的,看她是真安分了,还是言语哄骗玉莲,想让玉莲放松警惕。”
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那刘连城明知道他是皇子,还敢当面挑衅于他,哪里像个肯轻易放弃的人?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张保麻溜地点头应了。
六皇子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羡慕自家准岳父的八卦小团队。
自从和玉莲订婚以来,他也去过傅家好几次了。
期间也曾被准岳父接待过,见识过傅玉衡让识字的小厮专门整理出来的——傅江版京城八卦档案。
虽然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是民间传说,还有下人们私底下传出来的闲话,但有用的东西也不少。
而且随着八卦小分队的作业时间增长,他们的业务能力也随着时间有了长足的增长。
如今的六皇子可还是一个未开府的光头皇子,手底下哪有那么多可用之人?
像八卦小分队这种特意培养出来的高质量专业人才,就更没有了。
且不说六皇子这边如何,只说趁寿宴推广花肥的计划临时取消,那些花匠精心留住花期的早菊也开至颓靡,显然是没时间给他们再做计划了。
更糟糕的是,那些配置好的豆饼花肥乃是发酵之物,也是有保质期的。
因为先前的计划,他们为铺货做准备,提前配置出了一大批。
如今计划夭折,眼见这批货是要砸手里了。
傅玉衡还没怎么样,赚钱上瘾的徒南薰先急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自己忧心如焚,对方却悠哉悠哉,让徒南薰十分不满,举起小拳拳捶他胸口。
“哎哟!”傅玉衡假装吃痛,一脸虚弱地倒在了软榻上,仰起脸控诉徒南薰,“夫人,你好狠的心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然是背着你丈夫的露水姻缘,又何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徒南薰微微一怔,过往的经验让她立刻入戏,帕子遮脸嘤嘤嘤,“我也不想的,是我夫君……我夫君他就要回来了。
他是个凶神恶煞的大将军,若是知晓你我偷情,如何肯饶我性命?你那么爱我,一定不想看着我死吧?”
傅玉衡虚弱地喘了两声,做出一副虽死无悔的风流浪荡像,“嘿嘿,不忍心,当然不忍心。像夫人这样娇花般的美人,小生怎么忍心呢?”
徒南薰拔下一根簪子,一边哭唧唧,一边果断出手,“那你就……嗝,去死吧!”
“啊!”傅玉衡倒了。
“扑哧!”
在门口偷看多时的绿萝没忍住,笑喷了。
被她半路招过来的红藻赶紧捂住她的嘴,在自家公主的死亡视线下,迅速遁走。
“公主您忙,我们看看那些小蹄子去,整日里活也不干,就会偷懒。”
话音未落,人已经拖着绿萝消失,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徒南薰顺手把簪子插回发髻,猛然坐下傅玉衡身边,推了推傅玉衡,“诶,诶,你心里到底有谱没谱呀?”
至于被两个丫鬟看了一场好戏的事,夫妻一人都表示:作为间歇性戏精,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