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拉着马义成的手陪笑,“马兄,义成兄,你可得帮帮咱妹子呀。若是她出嫁的时候,送到夫家的家具凑不够,岂不是惹人耻笑?”
见他明白过来了,马义成反而矜持起来了,装模作样得咳嗽了一声,用眼角看他,“少来这套,咱妹子我自然疼,但这回可是你有求于我。想让我帮忙也可以,不过你多少得拿出点诚意吧?”
“没问题。”傅玉衡立刻道,“若是马兄帮我解决了这个烦恼,我亲手酿的好酒,日后就随你取用。”
马义成的眼睛亮了。
原本他就是和傅玉衡开个玩笑,想着两人逗乐一阵打发时间。
但谁叫他是个好酒的狐狸呢?
“既然傅兄这么有诚意,我若再不尽力,岂非不识好歹?”
他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老家在西域,临近大夏之外。那些外邦里地广人稀,多的是无人涉足的深山老林。
到时候我找几个朋友,略施法术,弄几根千年份的好木头,给咱妹子好好长长脸。”
主意是好主意,但进了剧院的售票厅之后,这个好主意,就被翩翩给否决了。
“那些树木能长那么大也不容易,你若是砍些枝条便罢了,做什么要整颗树都砍了?”
却是伍秋月不见徒南薰一起来,心里想她,就问了起来,傅玉衡就把她给玉莲准备嫁妆的事说了。
自然而然的,嫁妆里缺少好木料,马义成承诺到外邦去弄大树的事,他也顺嘴说了出来。
翩翩是个蝴蝶精灵,天生就亲近草木之流,闻言自然不乐意。
可马义成一个狐狸,可不觉得砍几棵树有什么不妥的。
“那地方地广人稀的,除了树还是树,我砍几颗又怎么了?又不影响什么。
再说了,如今京城嫁女儿,嫁妆里都得准备家具。若是没有好木料,大妹妹的嫁妆怎么办呢?”
翩翩轻哼了一声,得意道:“既然我不让你砍,就自有办法解决。”
说着,就从随身的囊袋里取出几个半尺长的枝条。
因着那些枝条太细太短,一时之间,众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树上的。
翩翩举着其中一支说:“这个是鸡翅木。”
然后她又拿出另外一支,“这个是黄花梨。”
“还有这个,红木的。”
“这个,是金丝楠木。不过这个就算了,现如今这种木料都流行做棺椁,做家具不大吉利。”
马义成看了看那几个还没有自己小拇指头粗的树枝,嘲笑道:“这有什么用?给大妹妹做筷子吗?做筷子也太短了吧?”
做筷子都嫌短,更被说是做家具了。
马介甫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太嚣张了。
或许马义成忘了,但马介甫还记得呢,翩翩修习的法术,就是和草木有关的。
得了堂兄的提点,马义成立刻就老实了,但还是问道:“不知翩翩姑娘究竟如何解决呢?”
翩翩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一个身穿百衲衣的中年道人,“巩仙,不知您有何解决之法?”
却原来,这个中年道人,就是娇娜的医药师傅——巩仙。
因着两人都擅长炼器,翩翩难免生出些较量之意。
巩仙呵呵一笑,谦和道:“想来翩翩姑娘自有秘法,贫道就拭目以待了。”
见人家不接招,翩翩也觉得没意思,便转头对傅玉衡道:“这里太狭窄了,不如咱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说:“不如就到马兄的院子里去吧。”
翩翩点了点头,广袖一挥。
傅玉衡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等到回过神来,却见众人都已经身在目的地了。
翩翩这才施法,将那几截树枝往空中一抛,双手掐决,嘴里念念有词。
那一瞬间,傅玉衡就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新鲜了不止一个系数,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便在此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只觉有一股暖流顺着那只手进入体内,按照某种神秘的路线游走了一圈,最后在胃部停留许久,才又散入四肢百骸。
等一切结束之后,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却听见“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了。
“多谢巩仙。”傅玉衡急忙拱手致谢。
巩仙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必谢我,要谢得谢你肚子里那颗丹药。
药是好药,只是你凡胎,想要彻底炼化,至少数十年之功。贫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还是要谢谢您。”傅玉衡正色道,“若非您这一出手,又怎能省我几十年之功?”
巩仙笑了笑没再争执,只是朝他脑袋处看了一眼,就扭头去看翩翩施法了。
藏在傅玉衡意识里的系统444,却因巩仙一眼,吓得浑身僵直。
那眼神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系统可以确定,对方一定看见它了。
“宿……宿……宿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