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可以!”
水涧国的女皇素来娇生惯养,一点儿的防身术也没曾学会。
如今眼瞧着自己的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她那一颗心,越发惊慌:“孤是你的母皇!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孤!你…你父君对孤用情至深,若他还在人世,绝对不愿意看到你孤反目成仇!
你现在可以怨孤恨孤,但若真的亲手弑母,多年以后,该如何…该如何去见你的父君!他若质问你…质问你为何要这般对待孤,你又该怎么回答!”
“我如何与父君交待,如何回答父君的质问,是我自己的事儿。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你该怎么去跟我父君赔罪!”
墨斯质子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往事儿,将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可当女皇陛下一次又一次提起他那逝去的父亲时,
他心里的那团火,便越烧越旺。
“呵…用情至深?你倒还知道我父君对你用情至深!他竭尽所能的帮你治水,对你倾尽温柔,可你是怎么待他的?或许,我父君一生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爱上你!但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践踏他儿子,蹉跎他儿子的人!
而你,不巧…便是其中之一!”
言毕,墨斯质子再不给水涧国女皇机会。
只快步上前,用力举起手中的长剑,朝水涧国女皇的脖子劈去!
瞬间…
‘啪嗒’的一声儿,水涧国女皇的脑袋,便跟身体分了家。
鲜血,溅了墨斯质子一身。
可素来最爱干净的墨斯质子,此时此刻却喜欢极了自己身上的这股血腥味儿。
“父君…儿子为您报仇了!”
墨斯质子这么多年,只知道使用暗器。武功,着实
不高。
可当他今日,举起长剑朝水涧国的女皇劈去时,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力气儿。
而就在水涧国女皇命丧长剑之下时,他那堵在胸口多年的郁结,终于在刹那之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总算解脱了。
天知道。
当一个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胸口处那犹如压着巨石的压抑感,有多让人崩溃。
他可以不断的让自己忙碌,暂缓那种接近窒息的痛苦感。
可每当夜幕来临的时候儿,他便极其害怕,怕自己…再熬不下去。
这么多年,除了隐忍以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不能将自己的苦痛述说给别人去听,亦没有报仇的能力。
只能日复一日的忍受着痛苦,让胸口堵着的东西,一直都存在在自己的身体里,甚至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