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只见尚芷雪又将矛头对准了宁王爷,道:“再说了,此番外债的大头虽由咱们姐妹二人认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一件事儿,终究是会传出去的。
五皇姐你娶了水涧国的三个皇子,若都没有认领大头,反而让本君来多出一部分的银子。这…传出去不好听吧?这知道的,可能会说本君银子多,多出些没关系。不知道的,岂不是要在后头笑话五皇姐,没那金刚钻,还领下了瓷器活?
所以说到底啊,倒也不是本君不愿意多花那些银子。只是本君这人素来不爱抢风头,只愿意做自己分内的事儿。”
言毕,又再度转身,朝着女皇陛下道:“母皇!儿臣素来是个言出必行,且知晓感恩的人。当初儿臣回到母皇与父君身边儿时,因为放不下自身的产业,曾一度十分纠结。
后来,幸得母皇与文武百官们的体谅,让儿臣成为了咱们北国第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经商的王爷!儿臣曾立下过誓言,只要是国家和子民有需要,儿臣必定头一个站出来!
这一次,水涧国一事儿虽不是急事儿。但点头与否,却
直接关系到了咱们北国的名声儿。所以,儿臣绝对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所以,儿臣决定认领一部分的外债。
以后,这水涧国要是有条件将这笔银子还了。那么这笔银子,便直接充入国库,无需再辗转回到儿臣手上,算做儿臣为咱们北国名声儿做出的一点贡献。
若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便算作是儿臣为了自己夫郞的母族,慷概解难。”
尚芷雪此言一出,便再也没有人敢说尚芷雪小气儿了。
是啊。
明明是你宁王爷娶了人家三个儿子,占尽了水涧国那头的势力。而太女千岁,只娶了一个被抛弃了多年的弃子为侧夫,丝毫没有占到半点好处。
现在水涧国有难,你自己不愿意花银子就算了,还要人家太女千岁多花钱,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且不说这银子出去以后,还能不能拿得回来。就光说太女千岁愿意将自己认领的那一部分,充入国库,就已是对得起北国了。
再加上上一次苏州城赈灾,人家太女千岁就已经花了几百万两银子了啊!而你宁王爷,除了最先开始的那一百万两银子以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尽力了吧?
太女千岁就算名下的产业再多,再会经商。也经不住一
次又一次的几百万两支出啊!
你宁王爷当初偷偷开‘黄鹤楼’时挣下的银子,难道都花干净了吗?花到什么地方了?这么多年,你可一点儿也没有交代啊!
在北国,私自经商所得,都是要充公的。女皇陛下没有让你将银子抬出来充公,已经是极其疼爱的了。如今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儿,你还要藏着掖着,把别人当傻子,就太不是东西了。
除非你宁王爷能清清楚楚的解释,你当初私自经商所得,都去了何处。证明你现在是一个穷光蛋,身无分文。否则,别说是太女千岁不愿意多花银子,就连整个北国的子民,怕都会指责宁王爷是个老狐狸吧?
可是…
那些所得究竟去了何处,你宁王爷能解释得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