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干树枝上金銮殿,恐怕连罪都还没来得及请,就要被女皇陛下轰出来了吧?
“那个…王爷,背干树枝作甚?”
扶桑姑姑为维护尚芷雪的脸面儿,只得佯装不懂,艰难问出了这么一句。
可谁知,尚芷雪看向扶桑姑姑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作甚?母皇让你来将本王绑到金銮殿去,不就是为了让本王认罪吗?本王背几根干树枝,说上几句‘对不住’、‘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请收下我的膝盖’。兴许,能挽回点什么?”
哎哟我去。
扶桑姑姑听了这话,险些连几十年来都不曾爆过的粗口,都一并当着尚芷雪的面给说得干净。
我的王爷誒,您这究竟是去认罪的,还是去气女皇陛下的啊?
就您这态度,到了金銮殿后,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
“但是王爷,这负荆请罪…背的也不是干树枝啊!”
扶桑姑姑拿尚芷雪无法,见她那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儿,头一次后悔领了这样的差事儿:“负荆请罪负荆请罪,背的是荆条。”
“你当本王傻呢?”
尚芷雪白了扶桑姑姑一眼,眸子里的意味儿极其不屑:“那荆条上都是刺!本王细皮嫩肉的,能背那玩意儿?
你看看那那张老脸,都愁成什么样子了?本王好心跟你说几句玩笑话儿,你倒还当真了。”
言毕,一个嗤笑,便率先朝王府门口走去。
不仅仅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扶桑姑姑,更留下了众多还未反应过来的禁/卫军。
待好不容易,众人回过神来时,尚芷雪却已经自己上了马车。朝着众人一声儿大吼:“还走不走啊!”
这一声儿河东狮吼,吼得扶桑姑姑心肝儿直颤。
哎哟我,我的王爷啊,您咋比年轻时的女皇陛下还难伺候呢?
奴婢就是领了个圣旨过来抓人,怎的到了最后,奴婢还真变成请您了?
您究竟是个怎样性子的人啊?
说您冷漠吧,您又逗得很。
说您有傲骨,有出息吧,您又缩得比乌龟还快。
觉得您有前途时,您三言两语便将奴婢打得措手不及。
判定您不学无术吧,您又什么都懂。
天天扮猪吃老虎的,您是不累。可奴婢这些做下人的,着实是累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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