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噘着嘴,很是不满:“儿臣不管!这个‘萧侍郎’,儿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的。您若不赶紧给儿臣撤了他,儿臣这心可就得拔凉拔凉的了。”
“胡闹!”
凤君主子话虽如此说,可语气儿却十分宠溺:“这‘萧侍郎’跟侧王夫一样,都是你母皇下了圣旨封的。君无戏言,哪里能说封就封,说撤就撤?
再说了,咱们这北国是个什么民风,你还不明白吗?你既无心要将他纳为妾郎,当初又何苦将别人留在府中?你知不知道,一旦你留守了未婚男子在自己府中长住,那便代表着你要照顾他们的余生!是要对他们责任的!
什么客人不客人?这些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你且瞧瞧,倘若你不纳他为妾郎,再将他赶出去。那么你的名声儿,会被毁成什么模样儿?
你是个女子,更是你母皇如今最看重的女儿。做人
,切莫始乱终弃。哪怕你不喜欢他,不愿意让他做你的妾郎。你装,也得给父君装下去!”
说罢,又道:“毕竟一个未婚男子,无名无分的跟你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是要被浸猪笼的。就算你不为他着想,也得为你自己想想。你如今可是王爷了,身后站了天下人盯着呢!做事儿,可不能随意。”
“可当初王公子对儿臣所做的事儿,实在太伤儿臣的心。儿臣虽不愿在父君面前儿说起王公子的不是,但当初儿臣养父的死,多少与王公子有关。
王公子是儿臣的仇人!儿臣之所以留他在‘雪顶含翠’,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体会一把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儿。所以,儿臣不能纳他为‘妾郎’!”
什么未婚夫,什么悔婚的事儿,尚芷雪便懒得跟凤君主子说了。而王萧与杏花村村长闺女的那些破事儿,她更是没兴趣在后头说三道四。
只是让她给王萧名分,着实为难!
“哦?你养父的死,竟还跟他有关?”
凤君主子微微一愣,显然有些吃惊。
可旋即,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勾唇一笑,道:“你这话啊,若是早一些与我道来,或许还有用。但是现在,他名分已定,再更改不得。否则,你母皇的威严往哪儿摆?你这贞王爷的脸面儿,又往哪儿放?
你若实在不喜欢他,便将他摆着不理就是。到底是个王爷了,大气儿一些。区区一个名分,给了就给了,还拿回来像什么话?你瞧瞧你母皇!就算不喜欢后宫里的那些小主,也未曾见她把给出去的名分收回来啊。
更何况,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你之所以留他在府中,就是为了让他先过惯好日子,以后再慢慢让他体会坠入地狱的感觉。如今你做了王爷,这日子岂不是比以前更好?
对于一个男子而言,得到名分却得不到妻主的宠爱与正眼相待,才是最悲哀的事儿。你呀,就莫要纠结此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