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僵硬无比，紧紧贴着床榻，希望以此来和段凌天保持距离“我…我不抱了还不行吗？”

“我的大腿，岂是你想抱就抱，不想抱便不抱的？”

段凌天邪魅一笑，竟有些无赖。与以往冷峻绝情的模样儿，竟有着天壤之别。

“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段凌天！”

“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紫。”段凌天觉得尚芷雪好笑，便连话也跟着多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清你的面目，倒也来得及。”

“我什么面目！”

“我素来知道，自己的容貌不错。这天底下，鲜少有女人能过得了我这一关，包括你。但我却不知，你表达心意的方式，竟如此直白。”

说罢，段凌天又笑了笑“不过…你向来与旁的女子不同，做事情惊世骇俗些，倒也没什么不妥。至少…我很喜欢。”

言毕，右手慢慢抬起，抚/摸着尚芷雪额前的几缕细发。

动作，极其轻柔。

常年握剑的手，布满了老茧。

手指若有若无触碰到尚芷雪细嫩的额头时，总让尚芷雪忍不住想，段凌天曾经历

过什么？

他的老茧，怎会长到了手指上？并且每一个手指，都无可幸免。

而他，又怎会养成了如此奇怪的个性？

一时杀人如麻，嗜血无情。一时冷若冰山，不可接近。一时，又像个赖皮狗。话虽不多，可每一句‘汪汪汪’，都让你无法以同样的方式‘汪’回去。

“阿紫，我已救你两次了。”段凌天眼神中的玩味儿，渐渐变少。认真和柔情，却几近溢出眼眶“你既想要抱我大腿，我亦想向你以身相许。如此，算不算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你大爷！”尚芷雪紧紧贴着床榻，下巴不断往下塌去。

就连开口说话，都得克制着情绪，生怕一不小心，这四张唇瓣就会意外碰上“谁跟你两情相悦？我…我这个抱大腿，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我想的哪种意思？”